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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於西域的陰冷與風沙。寧諾到達的時候,正是春天,且不論那景色,光是那柔柔輕撫的春風一下子便抓住了寧諾的心房。
江府是寧諾預料中的富貴華麗,父輩們寒暄完,那有些發福的江老爺信誓旦旦保證會將寧諾視同己出。寧諾看到那江老爺臉上的誠摯,覺得有些可笑,一個都不被親生父親待見的孩子被怎麼對待又有什麼關係呢?
吃過家宴後,寧諾便被江老爺帶著去見那個傳說中柔弱的江家小少爺。
江邪此時正在江府的後院裡遊戲,被一群丫鬟包圍著。從背影看過去,他身量尚不足,頭髮被整齊分成兩個髻,扎著金色的緞帶,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齊膝綢緞衫兒,底下是一條藏青色的燈籠褲,褲腳收的很緊,露出潔白的腳踝和一雙紅色的虎頭鞋,他正在玩鬧著,一伸手牽起一段白嫩嫩的腰也不知道。
正當寧諾還在為那孩子的天真活潑覺得羨慕的時候,江老爺已經快步走到那小少爺面前,一把抱起他朝自己這邊走過來。遠遠的還沒有看清那個孩子的長相,寧諾突然開始緊張。小少爺靠在他爹爹肩頭,仗著爹爹的身高優勢,伸手去扯寧諾的髮髻,看到寧諾吃痛的表情嗤嗤的笑,那棋子黑的眼睛笑起來如閃爍的星星。直到被江老爺呵斥了,才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喊道:“哥哥好。”接著又跟個小大人似的開始自我介紹:“我叫江邪,爹爹他們都叫我邪兒。哥哥你也可以這麼叫我哦。”
寧諾還在愣神,江老爺已經微笑著把手上的寶貝疙瘩遞了過來要他抱抱,他傻了眼,呆呆的接過邪兒,直到那軟軟的身子蜷在懷中,寧諾才有了一點點實感。
這江邪或許是看這個哥哥呆愣愣的樣子覺得很好玩,膽子更大了些,伸手去摸老師的臉頰,看到老師還是沒有反應,便湊上去,叭嗒的親了一口,還笑著問了句:“爹爹,這個哥哥不會說話嗎?他長得好好看啊,邪兒好想聽他講話啊!“
江老爺將兩人的互動都看在眼裡,看得出來江邪很喜歡這個老師,便呵呵的笑,拍了拍邪兒的頭,留下二人獨處的空間。
很多年後,寧諾都記得那個溫暖的下午,江邪緊緊牽著他的軟軟小小的手,毫不做作的笑容……以及江邪老是落在他臉上溼漉漉的唇。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守護江邪,這麼一陪,就是很多年。
某個像平常一樣兩人廝鬧的午後,那時候江邪已經算得上是個少年,小小的身子剛剛發育,臉上的輪廓還不甚清晰,依然喜歡和他黏在一起。就在江邪又像平常依然軟軟的趴在他身上玩耍,伸出手到處亂摸的時候,他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慾念,強烈到不可思議。
這樣的情況後來又發生了很多次。寧諾終於開始意識到,自己自初見時的情根深種。
那種想要拼盡一切力氣的保護一個人的感覺,那種想要一直陪伴在一個人身邊的感覺,那種想要傾其一切只為換取一個人一個笑容的感覺……難道不是喜歡嗎?
江邪一日一日的長大,性子越發冷淡,對寧諾也不是當初那樣單純的依戀和尊敬,兩人亦師亦友,雖然不復以前那麼親近自若,距離卻短了好多。待到江邪及冠那日,寧諾終於憋不下去,想要把自己十年以來的心思原原本本的說給他的邪兒聽。可是就在他下定決心的當日,江邪從外面撿回來了一個髒兮兮的孩子,那孩子喚作承歡,有張美得傾國傾城的臉。
寧諾看到江邪那對待那孩子像對待珍寶的樣子,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嚥了下去。
無家可歸的承歡被江邪收做了貼身小廝,那孩子有點內向,只黏江邪黏的緊,江邪也不同對別人時候的冷淡,望著承歡的時候眼中滿滿都是寵溺。
一日一日後,直到江邪的眼中只剩下承歡,直到他再也插不進那兩人契合的世界時候,直到看到江邪偷吻上睡著的承歡嘴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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