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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昭總是把曾經對他好的人牢牢記在心裡。所以無論如何,他要護著這個妹妹,再不讓她受一點苦。
朝夕關上格子門退出來,想去廚房裡弄些食物。她抬眼便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站在院子裡,肅殺冷寂,像極了暮秋的殘風。
「大統領。」朝夕走過去,抱拳行了個禮。她跟暮雨是陵王撿回來的孤兒,由玄隱一手訓練的。玄隱的身手,高不可測,殺人的手段更是陰狠毒辣。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卻對他敬畏若神,據說連勇冠侯林勛的武功都是他親手□□的。
玄隱的聲音很沉悶:「那位姑娘醒了沒有?」
「還沒有。」
玄隱似乎冷冷地笑了一下,轉身欲走,朝夕大著膽子叫住他:「大統領,公子送出的信和京中送來的信是不是都被王爺攔住了?公子他……真的很擔心小姐的安危。」
玄隱沒有停下腳步,只冷冷地說:「做好你自己的事,其它的別多問。」
「是。」朝夕垂頭,不敢再多言。
玄隱一路走出後門,對坐在轎子裡的人俯身說:「王爺,人還沒醒。不知是真病還是裝病,公子很擔心,一直守著。」
趙琛自嘲道:「沒想到這枚棋子的用處這麼大。他對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都比我這個親生父親上心。不過也好。」
「公子重情。」
「重情如何能成大事?一個朱綺羅便壞了我多少籌謀……男人一旦有了弱點,再強都不堪一擊。王家那邊怎麼樣?」趙琛把玩著手裡的玉貔貅,閉著眼睛問。
「王家老爺表面上答應了王爺不再追究,但私下早已經修書一封,寄給京中的胞弟。依照那位大人的處事風格,公子恐怕年底回不了京。」
趙琛淡淡一笑:「晚一點回去也無妨。玉不琢,不成器。回府吧。」
***
從舞樂坊回來之後,曹晴晴就給曹夫人寫了封信,說明瞭要和離的打算。曹夫人一收到信便來了,她早就想過來看看女兒和外孫,可曹博攔著不讓。眼下看到事情鬧大了,這才鬆了口,讓她去好好勸一勸女兒。
曹晴晴一看到母親就抱著她痛哭,曹夫人何嘗不知道女兒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和離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
她邊擦著曹晴晴的眼淚邊說:「女兒啊,你得看開些。莫不說和離傷了兩家的交情,你被蘇家休了,後半輩子可怎麼過啊?」名聲對一個女人來說太重要了,被丈夫休離的女人,很難再嫁出去不說,還要忍受別人的唾沫。
曹晴晴如何不知道這些道理,但是蘇從硯太傷她的心了。
郭雅心也勸道:「晴晴,不是我和你母親心狠,要勸你回去。聰兒還小,不能沒有爹。蘇四公子許只是一時糊塗,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我早上已經寫信給蘇夫人,咱們先看看蘇家的態度再做打算。」
曹晴晴哽咽著說:「我一住下來,夫人不就給我婆母寫信了嗎?蘇家根本什麼反應都沒有。婆母偏疼那個混蛋,處處維護。」
綺羅和郭雅心對視一眼,沒有說話。這次郭雅心寫信的時候,綺羅特意讓她加上聰兒生病,久醫無起色,朱家和曹家都束手無策,請蘇家來個人拿主意。蘇夫人再怎麼偏幫蘇從硯,總不能不管親孫子的死活吧?
這個時候,玉簪走進來說:「夫人,蘇夫人帶著蘇家的兩位公子親自登門來了。」
曹晴晴猛地坐直了,以為自己聽錯。曹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喜道:「你看,蘇家還是在乎你的。」
因為蘇家的兩個公子也來了,綺羅不方便在場,就退到後花園裡去。她坐在涼亭裡想心事,一個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頭,看見是月三娘。
「今日怎麼有空來?」綺羅請她坐,順手給她倒了杯茶。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