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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榮等離酒吧街遠了,才看了俞舟一眼,開口問:&ldo;什麼時候學的吉他?&rdo;
俞舟不是很喜歡和別人說起自己的事,他巴不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要落到自己身上。可是邵榮問了,他又不能不答,只能老老實實地說:&ldo;小時候和姥外婆學過一點。&rdo;
其實俞舟後來也和別人學過,不過俞舟覺得那不必和邵榮提起,畢竟、畢竟他更多的還是跟外婆學的。
邵榮聽俞舟有些結巴,笑了起來。俞舟這個人一緊張,說話就會磕磕絆絆。
俞舟緊張什麼?難道他還不許他玩吉他了?
邵榮把俞舟帶到一邊安靜的老巷子裡頭,將俞舟抵牆上吻了上去,吻得俞舟抱著吉他的手都抓得泛白了‐‐害怕的,怕被人看到。
邵榮親了親俞舟的唇角,挪開禁錮著俞舟的手臂,退了兩步,倚在另一邊的牆上興味盎然地朝俞舟笑:&ldo;既然從小就開始玩,那就彈一首給我聽聽好了。&rdo;
老巷子很安靜,沒什麼人過來。俞舟看著懶散斜倚在那的邵榮,愣了愣,把吉他拿了出來。他抱著吉他思索了好一會兒,手才輕輕撥動吉他弦。
俞舟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吉他了,一開始有點生疏,聽著磕絆不斷,但漸漸就變得順暢起來。
俞舟猶豫再猶豫,終於跟著調子低低地唱了一段:&ldo;……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rdo;
俞舟唱完,抬頭看向邵榮。邵榮依然倚在那兒看著他。見他不唱了,邵榮才湊近捧起他的臉,看了看他那微微泛紅的眼眶,笑著揶揄:&ldo;這就把自己唱哭了?果然是和你外婆學的,彈的曲子都這麼老,這得是上個世紀的歌了吧?&rdo;
&ldo;……是。&rdo;俞舟說。
外婆出事那天並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正好教了他這首曲子。外婆說這首曲子叫《送別》,她和外公是同學,畢業那年外公一個木訥的書呆子跑來找他,磕磕絆絆地說要給她彈一首曲子。
當時外公彈著彈著把自己給彈哭了,對著外婆哭得稀里嘩啦,說&ldo;畢業之後,不知什麼時候能再見&rdo;。外婆說,那是她聽過的最差勁的《送別》了。可外婆還是嫁給了外公,和外公一起在小鎮上生活了一輩子。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覺得,自己不可能再碰吉他,更不可能再彈出這首曲子。可是在邵榮的注視下,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麼難。
邵榮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銳氣,渾身上下都是蔑視一切的驕傲,他從來就沒有不敢做的事,更沒有做不到的事。
俞舟微微收緊抱著吉他的手,認認真真地對邵榮說:&ldo;……謝謝。&rdo;
邵榮看著俞舟蘊著薄薄水霧的眼睛,斂起漫不經心的笑。
這是第二次了,俞舟這樣正兒八經地向他道謝。
俞舟總是很聽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抗對他來說似乎是永遠不可能做到的事。這樣軟脾氣、這樣的軟性子要是被別人盯上了,一準會被欺負死。
邵榮想來想去,覺得俞舟這應該是在謝自己幫他擋住剛才那群傢伙的起鬨。
邵榮手撐著俞舟身後的牆,親了親俞舟的唇,說:&ldo;我的人,當然只有我能欺負。&rdo;邵榮已經想好了,等會回去可得好好把俞舟扔床上折騰個夠,誰叫俞舟動不動就用這勾人的眼神兒來勾引他?
俞舟見邵榮眼裡帶著笑,知道邵榮心情應該很不錯。他喝了半杯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