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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政府僱員，離職之後，在黑水街開了一家諮詢技術有限公司，幹了三四年了，有了些名氣，也成了黑水街的那個男人。

高階諮詢有限公司，是為大企業、大專案提供資訊服務的，往來的都是天文數字的收益。

而鄭禮這家皮包公司總共兩三人，也就是俗稱的皮包公司，就沒那麼挑了。

主營業務包括且不限於三方資訊顧問、偵察/反偵察業務、人力資源處理。

聽起來不錯？

第三方資訊處理=印發調查問卷，偵探工作=查第三者，人力獵頭中介=挖牆角兩邊吃中介費，也就是換個說法的事情。

再沒生意點，帶小孩幫寫作業、滴滴打人、半夜貼傳單寫大字報，他都幹過。

畢竟，這兼工作室、寢室、寵物間的四環廉租房，每個月都要六百租金，加上水電外賣，輕輕鬆鬆過兩千（元），不接單子等著吃西北風嗎。

「活著，就會有消耗。掙錢嘛，生意，不寒磣。」

鄭禮自己倒是挺看得開的，用他的話來說，一個半黑戶從零開始，三年不到，有（四環）房有（四手）車有謀生（四流小）生意，只要不越道德底線有啥寒磣的。

而這種政府的單子，是鄭禮最喜歡的，一方面是政府經費足給的大方，老夥計們還能給點照顧，更多的還是自己手熟，做起來簡單，只是重複一下當年發生的事情就行了。

嗯，沒錯，兔子身上的遭遇，鄭禮都遭受過，他自己就是一個越界者。

準確的說，是一個自己是不是越界者都不確定的老冰棒（冰凍休眠倉出來的），現在的「酒友」程式流程還是他在自己的遭遇基礎上再修訂的，變得更加溫和隱蔽，也更不擇手段更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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