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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遲也之前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但他沒找到確切的答案。
或許是情竇初開時,在周圍的同學一個接一個早戀,而他身邊只有陸枝一個異性,不容許其他女生靠近,那種「陸枝對於周遲也是極其特殊」的情愫令他深感不妙。
又或是家裡橫生變故,他在醫院的那些天。
陸枝總是深夜偷偷來看他。
孤獨寂寞的夜晚變得溫情脈脈。
許多個相處的細枝末節,周遲也不得不承認,他對陸枝的心思不單純。
「我也不知道確切的日期。」周遲也實話實說,清冽的聲線在深夜中尤為低沉,雖不是篤定的答案,卻讓人不想懷疑他的真誠。
陸枝小聲嘀咕:「你說了個屁。」
周遲也泰然沉靜地補充道:「但有一點可以確認。」
陸枝怔忪,「……什麼?」
「我覬覦你,很久了。」
周遲也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絲絲縷縷摩擦著她的耳朵,陸枝臉有點兒熱,眼眸微動,半是高興,半是不好意思地擠出一句:「哪有人告白用覬覦這個詞的。」
好像變態一樣。
周遲也當然清楚陸枝不是在咬文嚼字。
是她害羞了。
女孩不平穩的呼吸清晰可聞,他眼神灼灼,緩聲逗她:「那我換個。」
陸枝倒想聽聽他能換個什麼詞。
周遲也佯裝思考,兩秒後,慢條斯理地說:「窺伺?」
陸枝:「……」
他再接再厲,「垂涎?」
「……你閉嘴。」陸枝絕望。
「都不滿意啊。」周遲也屈指,輕輕敲了下易拉罐,玩笑點到為止,「枝枝。」
她悶悶地應了聲,「幹嘛?」
周遲也嗓音微沉:「我喜歡你,很喜歡。」
聽到滿意的答案,陸枝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重重「哦」了一聲。
「我知道啊。」她忍不住翹起小尾巴來,得意洋洋地說,「我喝完酒不斷片的。」
周遲也挑眉,重新問了遍:「那現在,我們是什麼關係?」
陸枝悠悠然道:「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關係。」
周遲也甚至能想像到女孩此刻雀躍的小表情,他垂下眼睫,跟她說這段時間會在學校,考完試才會安排工作,「打算什麼時候回家,我讓司機送你。」
哥哥前幾天的檢查並不理想,爸媽決定早些出國治療。
航班定在週日,陸枝那天有專業課考試。
她不能去送機,父母似乎也沒想讓她去送。
換句話說,他們根本沒打算走之前見她一面。
這個女兒就像是擺設一樣。
陸枝不想將壞情緒帶給別人,強撐著笑說:「忘了跟你說,我爺爺過來了,今年過年回徽城。」
周遲也覺察出她的異樣,稍加一想便猜到她的難過之處。
「我不跟你說了,作業還沒做完。」
陸枝擔心再講下去,情緒會繃不住。
大半夜最容易eo了,她站起身,快速跟他說了句「晚安」,沒等周遲也回復,匆匆結束通話電話,努力壓住眼眶的酸澀。
回到屋裡,周遲也發來訊息。
ek:【我記得徽城可以放煙花。】
ek:【除夕我去找你?】
雖說申城去徽城就三個多小時的車程,但周遲也每逢年關,總要參加各種晚會的彩排,陸枝不想他太累,猶豫了片刻,十分貼心地回覆:【如果你不忙的話。】
周遲也莞爾;【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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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周過得飛快,大二專業內分流後,室友們的考試科目不同,等到最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