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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地聽完她的責罵，&ldo;對不起，昨晚是我的錯。&rdo;

沈芹雲不耐煩地說，&ldo;行了行了，我還得去給你善後，能用錢擺平最好，就怕到時候沒人敢用你，你都是二十幾歲的人了，也讓我省點心吧。&rdo;

掛了電話，她將手機扔到一邊，或許是吃了感冒藥的緣故，忽然來了睡意。

她將甘來抱上床。

甘來很乖，平時不會跳上床來玩，有時候它的小貓頑皮地跳上來，它才一隻一隻地叼下來。

她抱著甘來，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夢見姜眠醒了過來，她滿臉欣喜地要去抱他。

可是一轉眼，他冷著臉問她，&ldo;你是誰?&rdo;

她是被硬生生嚇醒的，醒來一看竟然都八點多了。

窗外明晃晃的陽光灑落了一地。

睡得太多，渾身難受，她先給舞行的值班老師打了電話，說今天不用找人代課，她等會就會到。

她打了個車到舞行門口，時間不早不晚，去換了體操服，全身心投入教學中。

中午休息時間，葉嘉嘉跑過來，拉了拉她的手臂，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望著她，&ldo;祝老師，你不開心嗎?今天都沒怎麼見你笑。&rdo;

祝星螢的心瞬間軟了大半，她摸了摸小女孩的發頂，&ldo;葉嘉嘉乖，老師只是有點累。&rdo;

葉嘉嘉眯著眼睛笑起來，&ldo;媽媽總是對我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相信祝老師你也會的。&rdo;

她微微笑起來，&ldo;嗯，一定會的。&rdo;

下了課，她簡單地吃過晚飯，去醫院看了看姜眠。

他還是跟昨天一模一樣，她站在走廊上，凝神看了半響，突然感覺身邊有人靠了過來。

她偏頭一看，是遲凜。

他沒有在看她，她猜想，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或許是有些怨她的。

她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沉默地站了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遲凜微微嘆了口氣，&ldo;我從沒見他對一個人這樣上心。&rdo;

祝星螢沉默地聽著。

他啟唇又說，&ldo;他昏迷的前一秒，竟然是讓我接電話。&rdo;帶了點無奈，又不可置信的笑。

她不自覺彎了彎唇，眼眶瞬間濕潤起來，軟軟的嗔道，&ldo;傻子。&rdo;

他望著她，認真地說，&ldo;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我能感覺得到，他很愛你。&rdo;

&ldo;我知道。&rdo;她頷首，說道。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十七八歲那陣子的時候她就知道，只是那會兒他的喜歡是橫衝直撞的，容易把她和自己弄傷。

分別七年，他成熟了很多。

現在他的喜歡是潤物無聲的，她不易察覺，但是隻要她回過頭，就能看見他的喜歡一直原封不動放在那兒。

只增不減、亙古不變。

沈從文曾經說過，&ldo;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rdo;

三天後，封塵被轉到普通病房。

接到這個訊息時，她正在教小朋友跳舞。

當她趕到醫院時，開啟病房門，一眼看見躺在病床上的他。

他還沒有醒來，但情況多有好轉，醫生說急不得，還是得看個人的造化。

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手背，冰涼涼的。

他沒什麼反應。

她每天都會來，絮絮叨叨地跟他說話，像個囉嗦的小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