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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水底，透過那個不到人頭大小的洞口，我再次來到了山腹內的人工湖。湖上的燈光是這片黑暗的水域中，唯一的光源。

我游上岸邊，向著一處背光的石壁走去，這兒是上次那個長得酷似格瓦拉上校的機器人出來的地方。

石壁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別之處，我四處摸索著，讓它們也幫我查探著整個石壁。

它們的檢測中，整個石壁超過五米厚都只是普通的岩石，而在更深處，有一種獨特的材質，阻擋了它們進一步的探查。我知道這兒該是敵人一個非常重要的據點，能讓虛擬核探測不透的材質，人類文明中並沒有多少，我沒想著直接穿過去，因為我對上次那個長得酷似格瓦拉上校機器人消失的方式很是好奇。

超過一刻鐘之後，我依然沒有找到石壁上有什麼特別之處，更別說進入石壁後的空間。我也開始感覺到，在某些方面，虛擬核對我的幫助還是很有限的。

那個長得酷似格瓦拉上校的機器人，我上次見到他離開進入黑暗中的巖壁時，似乎運用了一種非常尖端的科技。可是綜合它們和我的知識儲備，我依然不能找到一個靠譜的答案。

高等機器人的奈米分解?顯然不是，它們分析的巖壁，並沒有被穿透過的跡象。而更小的分解單位，起碼我這個十年後的聯合軍事學院特別行動小組的精英成員，是沒有聽說過的。

相比之下，我更感覺這應該是一種空間技術的運用，畢竟上次虛擬核也曾檢測到這裡的空間波動。只是思索半天，我腦海中卻無半點概念，空間轉移和空間跳躍，它們引起的空間波動，像是湖水中的漣漪。而這裡，更像是一粒粒空間顆粒，在跳動。更何況，我也不會覺得這個時代會有人奢侈到隔一堵牆的距離還要來個空間轉移或者跳躍。

懷著臨時抱佛腳的心態，我讓它們從整個虛擬網路和大世界等等一切現在可以蒐集資料的地方，查詢可能有些關聯的東西。這樣的事兒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記得我第一次獨立行動的時候，整整花了一週的時間，躲在敵人的老巢中查詢一些資料和線索。

並不是因為我事先沒有準備，而是因為事情總是發生的突然，很多時候我只能硬著頭皮直接上，而不像那些有很多經驗的前輩一樣胸有成竹。

這麼多年來，我都很少再碰到那種任務。而現在看來，這一世我要面對的很多事情，都決定了我的價值觀，世界觀，以及之前感覺良好的知識儲備，要被挑戰和重新整理。

它們的智慧，為我省掉了很多麻煩，而我也在它們篩選出來的資料中，找到一條看起來很是相似的理論，光化理論。理論認為我們生活中處處可見的光，是存在體積的。這條理論是在早期光的波粒二象性的研究基礎上提出的，而在理論的猜想中，光可以承載世間萬物，世間萬物可以身化光芒。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v2v中的情境，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大自在依然讓我印象深刻。而眼下，我的目光不由看向湖中心上方的燈光，如果真像理論中提到的那樣萬物化為光芒，那個長得酷似格瓦拉上校的機器人消失，也就很好解釋了。而這道湖心上方的光源，就該是進入石壁後空間的關鍵。

我撐開奈米翅膀，飛向湖心的光源處，耀眼的光芒讓我有些不能直視，我閉上眼睛，透過它們感應著光源處的一切。一種無比舒暢的感覺遊蕩在全身，我感覺身體中的每個細胞，都好似曬到了冬天裡的太陽。

這種舒暢與自由，讓我和陶醉，而不知覺中，我彷彿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中我化為一道永恆的光芒，光無處不在，我無處不在。

我又體會到上次在v2v中的那種從莫名的未知處醒來的感覺，而當我有了意識，眼前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虛空，或者說是星空。

周身上下，都是一望無際，繁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