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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他用假名租了這間公寓，叫他辦一件後來發現自己並不喜歡做的事。他害怕了。他需要一個朋友，需要幫助。他之所以花了這麼多時間選中我，而且對我可以說一無所知，這說明他在私人偵探這個圈子裡不認識什麼人。&rdo;

佈雷茲掏出手絹，擦了擦腦門和臉上的汗：&ldo;但這並不能說明，為什麼他像個找不著家的小狗似的到處跟著你，為什麼他不直接到你的辦公室，敲門進去呢?&rdo;

&ldo;他沒有那麼做。&rdo;我說。

&ldo;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原因?&rdo;

&ldo;我已經把我想到的唯一理由告訴你了。他猶豫不決要不要找我幫忙。他一直等著發生一件什麼事，幫他作出決定。後來是我先跟他說的話。&rdo;

佈雷茲說：&ldo;你這個解釋太簡單了。簡單得像小孩兒在編謊話。&rdo;

我說：&ldo;也許你說得對。&rdo;

&ldo;於是由於你們兩個在休息大廳裡簡單說了幾句，這傢伙，這個與你素不相識的人就請你到他的公寓來，而且把鑰匙也交給你了。只是因為他想找你談點兒什麼。&rdo;

我告訴他的確是這樣。

&ldo;為什麼他不當時就跟你談呢?&rdo;

&ldo;我還有個約會。&rdo;我說。

&ldo;業務上的?&rdo;

我點了點頭。

&ldo;我懂了。你在辦什麼事?&rdo;

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

&ldo;這是件謀殺案。&rdo;佈雷茲說，&ldo;你應該把事情說清楚。&rdo;我還是搖頭。他的臉漲紅了，有些氣急地說，&ldo;你非得說出來不行。&rdo;

&ldo;對不起，佈雷茲。&rdo;我說，&ldo;根據事態目前的發展看，我還不認為有這個必要。&rdo;

&ldo;你應該知道，我可以把你當做本案的重要人證拘留起來。&rdo;他說這話時語氣很隨便。

&ldo;你根據什麼?&rdo;

&ldo;根據你第一個發現了屍體，根據你給了這幢公寓的管理人一張假名片，還有你同死者的關係你解釋不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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