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3 頁)

她把選單遞給我，我一想，兩個人也吃不了那許多，加了兩盤小青菜白豆腐。

鍋底一上來，上面飄著幾大塊還沒化的紅油，裡面摻了幾十個花椒。看得我虎軀一震。

她去拿了兩碟醬料，坐回位置後看我盯著湯鍋後怕的表情，有些納悶：&ldo;怎麼了，你不是很能吃辣嗎？&rdo;

我瞪眼看她，有些不解：&ldo;怎麼說得跟你很瞭解我似地？&rdo;

她拖過蘸料的盤子：&ldo;陳圭說的。&rdo;

我不明白。陳圭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

&ldo;你們公司下班都這麼晚嗎？&rdo;李春久開始涮肥牛片了。

&ldo;是呀，十有八九都是要加班的。你在哪上班？&rdo;我擰開飲料給她倒了一杯。

&ldo;中心醫院。&rdo;

&ldo;好吧。哪個科？&rdo;

&ldo;骨科。我和陳圭就是在那裡認識的。那時候我在柏林的醫院實習，不過我比他早回國兩年。&rdo;

我猶豫了一下，問她：&ldo;陳圭的右腿，是不是在國外受過傷，他現在好像有一點點跛。&rdo;

她抬頭看了我一下，扔了兩片毛肚進去：&ldo;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他呢？&rdo;

&ldo;當時沒問，&rdo;我隨口說：&ldo;現在想起來了。&rdo;

她笑了笑：&ldo;不好意思，這是陳圭的隱私，如果你想知道，我建議你當面問他。&rdo;

我點點頭，不再問了。

&ldo;陳圭說你是他前女友。&rdo;她接著說。

我不否認也不承認：&ldo;怎麼了？&rdo;

她拆開一包濕紙巾：&ldo;沒什麼，他的手機裡有一段你的影片。&rdo;

&ldo;啊？！！&rdo;這個訊息對我來說的確挺震撼的。

&ldo;沒錯，&rdo;她打量了一下我的臉：&ldo;我確定是你。你圍著一個花壇又唱又跳，還做了一套廣播體操。&rdo;

這個話題有點尷尬，我只能訕訕地笑一下低頭吃東西。

李春久沒有吃，我感覺她的目光虎視眈眈地看著我，過了兩分鐘還沒收回去。

&ldo;你得意嗎？&rdo;她忽然。

我抬頭看著她。

&ldo;讓一個男的對你念念不忘，過了七年換了好幾部手機都不肯刪掉關於你的一個小影片，你得意嗎？&rdo;她沒有笑，眼睛有些嚴厲了。

我放下筷子，直視著她：&ldo;陳圭是你的男朋友，如果你想知道，最好去問他。這跟我沒什麼關係。&rdo;

&ldo;當初你把他給甩了是嗎？&rdo;

&ldo;是。&rdo;

&ldo;呵，後悔嗎？&rdo;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上來。

&ldo;你後悔了。&rdo;她突然笑了笑，肯定的語氣，&ldo;這麼說，你現在還喜歡他？&rdo;

這個問題我仍然回答不上來，不僅回答不上來，我還很想走。

&ldo;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rdo;

這個問題可以回答，但我不想回答：&ldo;幹嘛，你是要搞人口普查怎麼的？&rdo;

李春久不再問了，她拿過自己的包包，從裡面翻出一張喜帖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ldo;這是範毅的喜帖，請你務必準時參加。&rdo;

我接過喜帖，拉開拉鏈放進包包夾層裡：&ldo;好的謝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