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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翊宣淡淡的道:“二哥,其實一直以來你都錯了,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太子這個頭銜,從小沒有,現在依然沒有。只是二哥你太在乎這個太子這個位子了,根本就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妄想著有人來與你明爭暗奪太子之位,這才做出些糊塗事來。二哥以前大可不必如此,若是就那樣專心政務,坦坦蕩蕩的做些正經事,就算事有疏漏,父皇也必不會責備你的。”
風顯璃嘆口氣點頭道:“我知道你並沒有那個心,只是你太優秀太顯眼,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也似乎比我高明一籌,我恨的就是這個,”他說著,又看了看風湛然,苦笑道:“不僅如此,連四弟也是勝我許多的,有你們這樣出色的兄弟,哪裡顯得出我來?”
風湛然瞧著坦露心事的風顯璃,知道他是心知大勢已去,如今說話也再不避諱,便也直言道:“二哥,你錯在太在乎別人的看法,其實你只做好你自己份內的事情就是了,何必管別人的眼光。”
風顯璃兩眼死死盯著風湛然,悽然笑道:“我做錯了什麼?自從大哥病逝,我被立為太子以來,有哪個官員是真心把我當個儲君看待,他們心裡想得什麼以為我不知道麼?有的盼著你來當太子,有的盼著七弟來當太子,他們從來了沒有把我這個太子放在眼睛裡。就連父皇也是一樣,他雖立我為太子,怕也是權宜之計,我知道當初父皇想立的人是七弟,不過是七弟沒那個想頭兒才推了我坐了那個位子,怕是滿朝上下都知道這背後的實情,我這太子做得明不正言不順,還不夠丟臉麼?”
風湛然目光忽的一跳,垂下眼瞼喝了一口茶,臉上神情有種超脫事外的淡然,嘴角扯出一絲有別於平時溫文的略帶諷刺的笑容,道:“二哥,我正要駁你這不經之談呢。你可知道父皇最看不上的並不是你能力如不如人,而是最厭煩你瑣碎的窺探父皇的心思,捉摸眾兄弟的心思,你只從隻言片語中揣摩聖意,處處附就父皇,你皇說向東,你不敢向西,生怕出半點兒差錯被拿住由頭,這恰恰是你自己感覺太子之位坐的不穩,只是不敢或不願意正面承認而已。父皇立太子是為了將來韶然國能有位好的儲君,並不是要挑選聽話的奴才,父皇那樣雄心大略的人,怎麼會瞧得上在他身邊唯唯諾諾,連句自己的想法都不敢透露半點的人呢?”
風顯璃聽得心驚肉跳,他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父皇事事瞧不上自己,原來自己竟是當局者迷,旁人竟把這其中關節想得這樣清楚,只聽得風湛然接著道:“二哥可知仰而求之難,比如一個人踮起腳來取東西,哪裡有彎腰撿起來容易?若是二哥以前能以天下為己任,不避嫌惡,與兄弟們一起帶上朝臣們好生整頓政事,父皇哪裡還會對二哥左右前後的不放心?這便是俯而拾則易。就算這中間二哥有做得不妥當之處,那也是辦差當中自然會遇到的,父皇取的是你的一片心,看的是你的誠意,並不是非覺得二哥你超越了眾兄弟才是好的。二哥,可明白?”
一番話說完,風顯璃已是呆了。他想起這些年來自從坐上了太子這個位子,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膽的猜測著父皇的心思,看著父皇的臉色來辦事,見著兄弟們辦差做得出色了,他便害怕兄弟們在父皇跟前留下好印象,那便削減了自己的威信和尊嚴,如此一來,他便越來越多的干涉兄弟們的政務,有時還故意找些麻煩為難一下。沒想到,這竟都被父皇看在眼裡記在心上,難道自己有今日卻是自食了惡果麼?
風翊宣見他呆呆的發愣,搖了搖頭道:“二哥,你今日叫我和四哥來無非是排遣一下心裡苦悶。這裡也沒有外人,只我們兄弟三人。咱們哪說哪了,二哥這些話別跟外人道去就是了。讓別人聽了又是一場是非。父皇生氣也不過是因著這兩天你宮裡那宮女的事情,父皇發作一通也是該的,過後許就沒事了。二哥也不要太難過了。只是兄弟還想提醒二哥一句,你宮裡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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