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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ldo;怎麼說!你怎麼回答他的?&rdo;

&ldo;我怎麼敢說謊，他是警察呀。&rdo;

&ldo;你告訴他這是事後假裝的?&rdo;

&ldo;當然。&rdo;

&ldo;是我拍的?&rdo;

&ldo;是的。&rdo;

&ldo;你真是笨蛋，&rdo;我說，&ldo;那張照片是我免於被捕的黃皮書。只要他們不知道照片來源，他們不敢亂動，也不敢把這件事套到我頭上來。現在沒有得玩了，你把你自己僱的一流偵探推進謀殺案去了，除非他們仍死咬著是你乾的，否則我馬上，立即，就要倒大黴了!&rdo;

我看向這辦公室的出口門，又看向側面的一扇門。&ldo;這扇門通哪裡?&rdo;

&ldo;一個小房間。&rdo;

&ldo;小房間裡有出路出去嗎?&rdo;

&ldo;有，有個私人用的樓梯可以下去到廚房。我一面辦公，一面在注意……&rdo;

我已經來不及去聽他下面的話。我經過這扇門，進了一個極小的房間，自小樓梯下去到廚房，經廚房直向後門。

我來到一條後巷，巷子很長，兩側有不少發散酸味的垃圾桶。我向巷子上下一看，離開兩頭的大街一樣的遠。

我退回廚房，一個東方人廚師在切洋蔥。

有二、三件白制服及帽子在鉤上掛著。我匆匆戴上帽子，把制服穿上，上去幫他切開洋蔥來。

東方人廚師好奇地看我一眼。

我們聽到聲音，宓善樓的聲音在說：&ldo;這次再給我捉住這小渾蛋，我要把他關起來，而且把開門的鑰匙丟掉。&rdo;

他自樓梯下來，匆匆向廚房一瞥，看到我們兩個在切洋蔥的側影，一陣風跑向後巷。

我塞二十元錢在東方人廚師制服口袋裡，自己脫掉白衣服，經過廚房走向正門。

善樓的警車，引擎未熄，紅燈在閃，停在巴氏餐廳正門口。

我裝做毫不在意地走向路邊，揮手叫計程車。

停在路側的計程車慢慢發動。終於開向前，讓我坐進去。正要關門的時候，宓善樓自大門邁步而出。他像美式足球員玩球時一樣撲向我。

有一招我一直是蠻佩服他的，他的人到時，手銬已經銬上了我的一隻手。

他說：&ldo;你這個狗娘養的同花假順。你這個小不點，大渾蛋!這一次有你玩的了!&rdo;

他用手銬把我自計程車中拖出來。

門口集結了一小群著熱鬧的人。

善樓用粗暴的手段制服我，把我塞進警車。

&ldo;你竟敢用假照片來騙我!&rdo;

&ldo;照片有什麼假不假?&rdo;我問。

他不齒地大笑。&ldo;你故意引我去想，除了這一張之外，尚有一個人一連串的拍了很多餐廳裡的照片。&rdo;

&ldo;你在說什麼呀。&rdo;我說。

&ldo;我正在說的，&rdo;他喊道，&ldo;是你偽造的那張照片。擺好了姿勢照的相片。&rdo;

我說：&ldo;當然我要擺好姿勢才能照相。我又沒有告訴你這是謀殺案當時照的。我更沒有告訴你什麼謀殺之夜有人照了五套照片。&rdo;

&ldo;你是沒有這樣說。你是讓我這樣想。你是個聰明的小渾蛋。這也是你吃虧的地方，你太聰明瞭!這次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了!&rdo;

我一本正經地說，&ldo;我拍這張照片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