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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心道你想什麼呢,拖工半個小時能叫加班,他們公司已經很有人情味,像李修嶽這樣的大公司反而更壓榨員工。
「你們加班費怎麼算?」
李修嶽嘴角一揚,露出商人臉上慣有的狡黠表情,「我們公司從不提倡員工加班,畢竟良好的休息才能保證第二天的工作效率,不過之前聽各部門經理說,員工們都是自願加班,十點十一點有,凌晨兩三點也有,人家努力上進沒辦法,想攔都攔不住。」
這段話堪稱奸商壓榨員工還推卸責任的典範,雲初真想讓人用毛筆字寫了裱起來,掛在自己床頭,時時刻刻警醒。
想到這裡回神兒,李修嶽開車走過一個路口,雲初才想起來問:「去哪?」
李修嶽答:「吃飯。」
「我晚上有約。」
男人握方向盤的手幾不可見的頓了那麼一下,幽黑的眸子瞧過來,儘管兩人云雨多次,雲初也不得不多瞧兩眼。
本來男女之間要多點兒神秘感,不能事事
都讓他摸清摸透,但鑑於以前那些被他挖出來的黑歷史,雲初還是坦白點兒好:「別多想,女的,周妙。」
這個時候李修嶽反而失笑,眉心微皺了皺,「這麼緊張做什麼,放輕鬆些,我說了,你可以有正常娛樂。」
雲初掀眼,看著他抿了抿唇。
十幾分鐘後到地方,雲初解開完全帶下車,李修嶽這個時候叫住她,「我明天出差。」
雲初探出去的腳又收回來,「去哪?」
「澳洲。」
提起澳洲,雲初腦子條件反射,艾迪這麼個人從記憶中浮現。這女人長的實在太有特點,讓人看一眼過目不忘,高挺的鼻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做的,雲初不清楚底細,更不知道是不是個中澳混血。
大概雲初臉上的僵硬不自在太過顯眼,李修嶽一眼就瞧出來,不僅瞧出來她不高興,還瞧出來不高興的根源。
「你還記得不記得那個艾迪,」他觀察了她一會兒,眼神似乎能洞悉一切,主動說,「我上次去澳洲,正巧她在,就約出來喝了一次酒。我跟她哥哥關係不錯,那次他哥也在。」
雲初明明記得,卻故意問他:「就那個波濤洶湧的大波妹?」
波濤洶湧的大波妹?
李修嶽笑問:「有那麼兇嗎?」
雲初反問:「你離她那麼近,兇不兇的你沒看清嗎?」
她是指上次在撞球館,艾迪手臂搭在李修嶽肩膀上,緊挨著他親密說話。
按道理說,距離那麼近,是應該看的很清楚。
李修嶽卻說:「沒怎麼注意。」這話雲初自然不信。
他醞釀了一會兒情緒,繼續主動坦白:「我跟艾迪,是有過那麼一段曖/昧,緊限於曖/昧,都過去好幾年的陳芝麻爛穀子事,不去想我都忘了……況且,男人也沒你想的那麼低俗,也不一定大了就好,我還是更喜歡自己能掌握住的。」
「能掌握住」這話一語雙關,重點在於手的掌握上,雲初瞧向男人的大掌,情不自禁聯想到什麼,耳朵慢騰騰的泛熱。
她不動聲色轉開眼,擺正姿勢,正襟危坐,臉上正經一些。
「去幾天啊?」她問。
李修嶽說:「一週。」
這麼久?
不知怎的,雲初心中升起一股淡淡不捨,她很快壓下情
緒,故意說:「去這麼久,怕等你回來我就不記得你了。」
「在暗示我要經常聯絡你?」
雲初這個感覺其實也不太強烈,不過好聽的話說多了,下意識就哄他開心:「強扭的瓜不甜,這種事也要兩情相悅才美妙,你如果不喜歡的話,或者工作忙的話,我也只能每天坐在窗前顧影自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