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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雲初走了,雲母往門口看半晌,慢悠悠嘆口氣。
以前雲母覺得女孩子本分乖巧的好,所以把雲初看的嚴,上大學之前,至少她所知道,雲初是沒談過戀愛的,後來就遇見了顧行。
雲母對顧行這個孩子的所有了解,都是透過雲初之口,不知道雲初接觸的人太少涉世不深,還是顧行真的那麼好,在徹底鬧掰之前,雲初提起顧行,向來是贊不絕
口,就因為雲初的讚美,親朋好友都知道雲初找到一個「二十四孝」好男友。
以至於後來分手,顧行的決絕無情,別說雲初,就連雲母都緩了好久才緩過勁兒,那時候她經常問雲父,「初初說他這也好那也好,既然那麼好,怎麼幹出來這種事兒?」
其實有一件事,雲母一直都後悔,那就是在雲初跟顧行在一起的頭半年,他們分過一次手,也是顧行提的,那個時候馬上過年,雲初剛畢業,在未南老家待業,而顧行在省外實習,她徹夜未眠,拉著雲母哭了一整夜,天亮的時候忽然從床上爬坐起來,說自己要去找顧行。
雲初當時是這麼說的:「我要去找他,我覺得他就是那個對的人,遇到真愛的機會稍縱即逝,我要抓住他。」
雲母其實壓根兒不贊同雲初上趕子去找顧行,作為一個過來人,雲母深深明白一個道理,不管女性的地位有多高,一些事上,應該男人主動的,就必須男人主動,女人要保持高傲與應有的矜持,否則男人佔了你的便宜,還會覺得你是真便宜,但在雲初口中,顧行又是那麼優秀的孩子,年輕人愛的純粹,或許不應該那麼揣測,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現在想想,實在悔不當初。
後來有一次,雲初哭著抱住雲母的時候,也說過這件事。
她說,媽媽,你當時為什麼不攔著呢,你如果攔著,就沒有後來的事了。
雲母聽完跟著落淚。
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找一個疼愛她的人呢。
當時,雲母也覺得那個人就是顧行。
想到這雲母就又有些傷感,沒心情再整理衣服,倒了一杯水,推開主臥的門,裡面的人被驚醒,雲母把水送上,頓了頓說:「雲初出去玩了。」
「這麼大半夜去哪玩兒?你也讓她出去?」
「她是成年人了,出去玩怎麼了?」雲母心情不好,遷怒到男人身上,「我以後還鼓勵她多談戀愛呢,女孩子不多談幾段戀愛,怎麼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是真的好,怎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
雲父正喝水,聞言嗆了一口,「謬論!」
雲初約的車這會兒已經過來,司機打電話提醒她,雲初提上包便出去了。
李修嶽這
邊幾個熟悉的朋友還在喝酒,雲初到地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剛喝完一輪酒。
包廂裡亂糟糟的,啤酒瓶子空了一大半。
他接了電話,拾起外套出去,有人問老李你去幹嘛,剛問完就聽人糾正,人家現在是李總,你以為是上學那會子,想怎麼喊怎麼喊。
喊他老李的是大學舍友,叫王亮,而糾正他的是也是大學同學,只不過高兩級,有些不知情趣,人送外號「不會開花的鐵樹」。
一個稱呼,李修嶽壓根兒不計較,端起酒桌上的茶杯漱口,菸酒味淡去才慢條斯理說:「出去接個朋友。」
畢業以後,李修嶽接觸的圈子與他們大不相同,談吐舉止上,三人漸漸拉開距離,不過老同學碰面,談的是情懷,就回憶回憶老校區的改變,學校老師的職稱變動,如今在哪發展,工作怎樣,整晚敘舊都不夠。
雲初不知道李修嶽今晚這邊是什麼場子,從雜亂無章的喧鬧嬉笑中,起碼能判斷自己如何著裝。
濃妝艷抹是出入夜店適用,相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