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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淮寧的質問,玄殊的底氣弱了許多:「我能為他們做什麼?」
鬱青輕笑一聲:「你知道的。只要做出些大動作,引來天庭注意,殿下他們就會再次被重視起來了……」
「只是你的下場可就難說了,說不定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入痛苦輪迴,甚至徹底消失在世間……你可願意?」
聽到這樣殘酷的話語,玄殊登時再度發了狂:「鬱青!你——」
「書玄,我會陪著你的。」
綠色鬼火緩慢靠近黑霧中心,無比溫柔:「我陪你一起。如何?」
嘖,這是要為主殉情了?
世安很是感慨,不知該作何評價。但她心中對鬱青有些欣賞,不太想讓她就這麼沒了。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團綠色鬼火似乎在看著自己,這讓她不解而茫然。
行遠把手按上她的肩頭,同她耳語:「世安,慎重。」
世安緩緩點了點頭。
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軀體和修為都很稚嫩不說,小和尚也很年輕,沒有過多歷練。
若是她現在貿然出聲挽留鬱青,說不定反而又會把自己和行遠推入一個荊棘境地。
白雲之下,只見淮寧又輕聲與那二人說了些什麼之後,天地間猛然風起雲湧、變了色!
驟然變大數倍的片片白羽和團團綠火,與那磅礴黑霧交織在一起,直衝天際!
行遠立刻再次召來防禦法寶,帶著世安躲向遠處。
然而奇怪的是,一團龐大的綠火忽然追著他們飛過來,直逼得他們往某個方向墜落下去。
鬱青她……她這是怎麼了?
她不是一直對自己挺友好的嗎?
還是說,她只是臨死之前,要拉他們墊背而已?
世安百思不得其解,但苦於那團綠火實在太過龐大駭人,其中蘊含修為也非她能抵抗,只得無奈地抱緊了行遠,越過他的肩頭看向四周。
只見那條蜿蜒的渭水河正在被腐蝕得一乾二淨,渭水一帶的城池也都在坍塌。
有的人甚至還來不及跑,就被黑霧化為了灰燼。
宛如一副活生生的人間煉獄圖。
如此……可怖,叫人頭皮發麻。
世安果斷抽出一直覆在妖丹之上的心頭妖火,將自己和行遠在這防禦法寶內包裹起來,就當是多了一層防護。
但那綠火對他們窮追不捨,行遠的防禦法寶已然開始碎裂,偏生她又無法控制二人的下墜之勢。
而那黑霧、綠火與白羽交織這許久之後,已經混成了一種奇異的灰綠色,就像老樹枯去、生機盡消一般令人絕望。
好在她時刻牢記一條法則——無論何時遊走世間,保命的本事都不嫌多。
她突然想起前世所用過的某個術法,便幻出虎爪,準備咬下一根來作為防禦,不料卻被行遠眼疾手快的捏住了下巴。
「你不必這般……傷害自己,我另有辦法。」
說著,行遠拿出了兩片魚鱗一樣的東西。
那兩片魚鱗在他的法力加持下,變成一人大小,然後併攏在一起,像貝殼一樣將他二人罩在中間。
世安滿眼驚奇地摸了又摸,真誠發問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你不是人嗎?
怎麼會有水中族類才有的東西?
「這是師父給我的。」
行遠移開眼睛,看起來是不方便說太多,世安也就沒再問了。
與此同時,他的防禦法寶砰的一聲徹底碎開,化為點點金光消散在空中。
世安的神色愈發嚴肅起來,因為他們現在只有她的心頭妖火、和這兩片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