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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猛然回過神來,衝著上空怒叫道:「你是誰?」
「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否願意為了救他們,而放棄自己的性命?」
女聲冷冰冰的,毫無感情。
金赤色火焰驟然又高了幾尺,燒得淡紫色的妖界如今一片金赤色。小妖們的痛苦哀嚎聲也更大了。
世安的雙眼被那金赤色火焰照耀得格外明亮,表情堅定。
就在良畫以為她要答應的時候,只聽她冷笑道:「我,不,願!」
「不過——」
世安滿懷怒火,渾身散發出的紫色妖火猛然暴漲幾尺高,逐一將那些金赤色火焰給一份份的蠶食掉。
就連良畫都被眼前這幾乎不可能實現的第一幕給驚呆了。
然而她的紫色妖火將金赤色火焰吞噬掉的同時,妖火顏色竟逐漸變淺了些,成了一種淡淡的青白色。
「你不願?」
那個女聲似乎有些驚訝:「你不是要做新妖皇麼?」
世安嗤笑道:「我要做新妖皇,難道我就一定要為此自盡?這又是什麼道理。」
「既然是我妖界的子民,那就必須自己尋得出路。什麼事都指望妖皇怎麼能行,萬一有妖皇也指望不上的那天,所有妖族豈不是隻能盡數被毀滅了?」
「如若我妖族儘是如此無能之輩,那還不如被這一把火燒得乾淨了為好。」
此時,煉妖閣外。
無數雙眼失神的妖族都在這金赤色大火中哀嚎痛哭,就連逐日、伏笛及其他趕回來的長老們、前妖王們都快扛不住了。
當那個冷酷無情的女聲迴蕩在上空,問世安願不願意為妖族犧牲自我、拯救全體時,幾乎所有妖族內心都是期望她回答「願意」的。
但當世安堅定清晰的回答響徹天際後,他們都不僅為自己片刻前的自私而羞愧。
是啊,妖族一貫慕強。
若是連這一根本都失去了……那幾乎跟被滅族了有何區別呢?
想到這裡後,大大小小的妖族們瞬間怒吼出聲,拼盡全力、使勁渾身解數來與那燒得天地都為之變色的火海對抗著。
而青蓮世界內,那些哀聲纏繞向世安的「靈體」瞬時間自發頓住了動作,甚至還像是在與什麼對抗一般,奮力後退。
良畫心情感慨之際,提醒世安道:「地上那個口子……可不好對付啊。」
世安輕蔑地笑了笑,反手將方才吞噬掉、又轉化了顏色的火焰投入那片黑色之中。
說來也怪,那片黑色竟就像被蠍子蟄了似的,快速收縮起來。
良畫一臉驚奇地看向世安,卻發現她額間的淡紫色印記已經出現了一大半,馬上就要露出原本面貌了!
……
世安也不知為何,自己體內竟像是突然擁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她一邊吞噬那金赤色火焰,一邊又將青白色火焰投入那片越來越小的黑色口子。
誰想到只是這樣,就能解了妖界的燃眉之急呢?
「原來你不是新妖皇……」那個不曾露過面的女聲驚訝過後,竟輕嘆了這麼一句。
世安皺著眉頭追問她是什麼意思,眼前的景象卻再次變了。
前方出現了兩片被開啟的花瓣門,一個裡面飄出了巨大的雪片,一個裡面卻是一片靜謐,看不到裡面是什麼。
良畫道:「這應當就是最後兩重考驗了。看來那魔頭竟是先行兌現了承諾。」
世安點頭:「我已經在第二重世界裡找到了那能救他心上人的無字捲軸,我不會忘記我的承諾。」
她又鄭重道:「良畫,等咱們出去後,我亦會用那無字捲軸救你。」
良畫心中有些澀意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