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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姐一字一字重複完畢後,又涼涼道:「否則,我張三願終生留在這無鹽鎮中,供被我辜負的那位女子所驅使,無怨無悔。」
張三喃喃道:「可我當時以為,我當時以為……」
「你當時以為,我無鹽鎮中既然全是女子,那就怕也只是徒有虛名而已。這天下的棄婦怨偶多了去了,也沒見幾個鬧得出大水花的,一群故弄玄虛的醜女又能把你怎麼樣呢?是吧?」
張三垂頭不語,顯然心中確實曾如此想過。
花姐姐嘲弄的彎起唇角,不再說什麼,旁邊立刻過來兩個頭戴面具的男子,上前架起他的臂彎。
張三如夢初醒,奮力掙扎道:「可我並不知道那女子竟是研究巫蠱之術的,她現在是要把我拿去煉藥折磨我、要我的命啊!!!我可以不要自由,但我想活下去,我還要飛黃騰達步步青雲……」
他又急切地轉頭問身旁兩個男子:「你二人也是被迫留下的男子吧,為何就不能幫幫我呢?!」
但那兩個面具男卻一言不發,宛如毫無生命般的傀儡般,將他提起來拖走了。
原來他倆也與他一樣,早已是這賭坊中的奴隸了?
張三悽慘哭嚎著「救命」,卻被迅速架走、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其他人再次邁出步伐,不快不慢的繼續與身側女子相談甚歡,就像是絲毫未見過方才發生的事情一樣。
所謂賭徒,就是如此。即便是親眼目睹了別人賭輸之後的下場,也不會輕易放棄繼續賭下去的。
因為他們總想著,那是別人倒黴,自己運氣一定不會那麼差。然而他們忘了,在自己立下賭約那一瞬,就已經終生都是個賭徒了。
畢竟身為賭徒,即便曾小贏過,但又怎麼可能一直戰無不勝呢?可就是偏生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卻一直無法參透、解脫。
唉……
見狀,世安情不自禁的靠近行遠,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春蘭不知何時也戴上了一副面具,面具上大朵蘭花交織綻放,看起來清雅又絢麗。
只聽她無情道:「來這裡的男子都說不看容貌只愛才華,但鎮中才女遍地都是,大多人還不是像那張三一樣,只傾心於外表最為美艷的毒娘?」
「他以為我這無鹽鎮是那扶不上檯面的銷香窟麼,竟敢如此怠慢!他能有今日如此結局,只能說是咎由自取。」
世安無以言對。
她做妖皇前,也遇到過對自己見色起意的男子,而且不止一次。而在她能幻形、故意變為醜女之後,別說搭訕她的男子了,就連正眼瞧她的男子,都怕是十個裡挑不出半個來。
行遠身形微動,慢慢握緊了她的手,在她手心寫字。
她凝神屏氣仔細感受,發現他寫的是——「世安莫憂懼,我非那般之人。」
世安抬頭去看,只見他神色坦蕩,眼神清澈且認真,一顆心瞬時就放鬆了許多。
也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到了方才見到的那些掛在牆上的話本畫軸,上面也有一個白紗蒙面女子。
再看看此處的各色面具女子,世安不由得心道,莫非那女子也是這無鹽鎮中人嗎?
鬱青像是朵解語花般,回答了她心中疑問:「那白紗女子並非我無鹽鎮中之人,而是我的一位故友。」
這便是鬱青之前所提到的那位故友嗎?
世安忍不住問道:「你那位故友,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先完成賭約吧,」鬱青目前依然不願多談,只是說,「我知道妖族以強者為尊,講究以武服人。」
世安得意道:「是呀,我妖族一向簡單粗暴又明瞭呢!」
玄殊挑了挑眉毛,抱臂斜睨著她,像是不太贊同她的話語。
鬱青瞟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