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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撕下了衣袖?跟個悍匪似的?
世安怔了下:「啊,這樣不是方便嘛,也不用脫衣服。」
鬱青見她右手緊捏著領口,一副生怕被她剝開衣服的可憐模樣,便苦笑著搖了搖頭,將召來的衣袍暫擱一邊,仔細地先為她清理了傷口,又用乾淨紗布擦了藥膏將她小臂鄭重裹上。
透過影影綽綽的月白色屏障,能看到玄殊和行遠都禮貌地撇開了眼睛,跟著小道士和小公主瀏覽起牆上的女子小像。
四個人各看各的,誰也不耽擱誰,誰也不與誰搭話,竟透出了一種莫名的和諧之感。
世安託著下巴收回目光,歪著頭問鬱青:「你是不是認識我?」
鬱青低著頭為她包紮傷口,聲音低低的回答道:「不認識。」
「那你為何待我這樣好?」
世安忽然覺得,重生後的自己,運氣好像格外的好。
先是遇到了對自己幾乎是百依百順的小和尚,又遇到了妙人兒良畫,再是雖然性情古怪、但對她無甚惡意的玄殊,現在又與初次見面便極為投緣的鬱青坐在一起……
比起前世修成妖皇之前,遇到的諸多挫折與難題,這簡直就像是上天忽然開了眼。
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鬱青拿起被她撕掉的那隻袖子,示意她看案上那套嶄新的月白色衣袍,加深了案前屏障的顏色:「你且先在此換上新衣,我在外面等你。」
她直直走出去,那道已經變為黛藍色的屏障便如同一道水屏,自行微微分開,又在她身後嚴絲合縫的合上了。
世安不禁在心裡感慨道,這個鬱青真是太貼心、太細緻了。
盛情難卻,她便快速地把那套月白色衣袍給換上了。意外的是,那衣袍居然十分合身,簡直像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
世安原地展袖打量了下自己後,然後開心的飛奔出去,跑到行遠身前轉了個圈,得意道:「好看嗎?」
行遠輕輕頓住腳步,仔細端詳了她一番後,頷首道:「很好看。」
世安便開心地把眼睛眯成了月牙。
「青青,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從檀木書架那邊傳來了熱情討好的說話聲,毫無疑問是玄殊。
鬱青不鹹不淡的回了句:「還好。」
接著,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單是世安和行遠感受到了他們二人之間的奇怪氛圍,就連分站在兩邊、各看各的小道士和小公主都也忍不住朝他們投去了目光。
玄殊亦步亦趨的跟在鬱青身後,忙不迭地遞給她需要的書卷或畫軸。
鬱青則神色自如的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就像沒看見他似的。
嘖,真可憐。
世安忍不住用手扶扶額頭,扁了扁嘴巴瞟向行遠。
行遠坦然自若的回看了她一眼,沖她微微笑了一下,指給她看牆上的一幅女子小像。
世安瞬時忘了可憐的玄殊,興致勃勃地湊上去看。結果發現那女子與自己有些相像,心中便覺得有些驚奇。
她又仔細看了看,發現那上面居然什麼落款也沒有,便疑問道:「為何只有這幅小像上,沒有任何注釋說明呢?」
正在沉思中的行遠尚未開口,鬱青就眨眼間到了她身旁,耐心解釋道:「因為她比較……特殊。」
「願聞其詳。」
或許是跟行遠在一起的時日較多的緣故,世安也開始文縐縐的了。
行遠滿眼讚許地看著她,鬱青眼中卻有些驚訝,但她很快就恢復了淡如湖水般的神色,簡單解釋道:「她是我的一位故人。」
世安等了片刻卻等不到下文,便不再問了。
眼巴巴跟著鬱青過來的玄殊,卻忽然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