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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藍色的半臂短衣和淡藍色印白花的齊胸襦裙,裙擺曳到了地上,外套一件透明的白色紗衣,坐在那裡面容恬靜,卻莫名有種清冷的疏離感。
這打扮,一看就是嫁了人的。而且,夫家生活條件應該很不錯。
馮越意很感謝她的避雨之恩,將包袱放在雙膝上,拱拱手:「多謝夫人讓我上來避雨,敢問夫人如何稱呼?」
那位夫人微笑了一下,卻避而不答,微微抬高了聲調,話是對著外面人說的:「周綻,天將有暴雨,不利於再往前走,你把車停在較寬闊的空地上,等雨停後再趕路。」
那叫周綻的青衫小哥在外面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車不動了。
馮越意摸摸鼻子,微笑得有些僵硬。
車頂傳來雨水砸擊的聲音,車內卻靜謐的讓人尷尬,還是那位夫人打破了這氣氛:「冒昧問一句,小哥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
馮越意答道:「我姓馮,來處平凡,不說也罷,至於要去的地方……」
他搖搖頭:「卻也是沒有明確的目的地。」
夫人以為他是不願意說,只微笑問道:「馮公子一個人趕路?」
「是的,我一個人。」
「馮公子的膽量讓人佩服,但是江湖險惡,路上多有不平,公子年紀輕輕的又一個人,千萬要小心啊!」
馮越意心裡泛出一絲苦意:「多謝夫人叮囑!好在我已經習慣了,只要多注意一些,沒有什麼的。」
一陣涼風撩起簾子吹進來,馮越意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身子往後縮了縮。
那位夫人見了,當即從小櫃中拿出一個紫玉茶壺和兩個成套的杯子來,將兩個杯子倒上熱茶。
馮越意推辭不過,連聲感謝後飲下熱茶,他悄悄瞄了一眼,發現這位夫人不論幹什麼,姿態都甚是優雅,不管從她本人還是馬車的裝飾來看,定是出自大家無疑。
看著看著,馮越意的目光移不開了。
那夫人察覺到他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笑來:「馮公子,你為何這般看著我?」
馮越意回過神來,有一絲尷尬,更多的是疑惑:「剛才看夫人喝茶的儀態,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那位夫人一下子被逗笑了:「馮公子說話真有趣,我是用嘴喝茶,別人也用嘴喝茶,難道還有什麼不同不成?」
馮越意自己也說不上來:「這個……」
見那夫人把空茶杯放回桌上,跟著用手指捋了一下耳邊的頭髮,他靈光一閃:「聖女?!」
這兩個字說重不重說輕不輕,那位夫人聽了,眸色頓時一暗,語氣平靜:「馮公子說什麼?」
馮越意顧不上回答她的話,慌忙把包袱開啟,拿出一個黃色牛皮圓筒來,擰開蓋子取出一卷畫軸。
那位夫人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眼睛微微一眯,神色清冷地看著他開啟畫軸。
馮越意看一眼畫軸上的畫像,再看一眼眼前的人,如此來回三四次,終於確認:「青纓聖女?!」
夫人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馮公子,你到底在說什麼?」
儘管相似度十之八九,馮越意仍有一絲遲疑:「夫人,可否告訴我,你的閨名是什麼?」
夫人睜大眼睛望著他,說道:「你這樣問我,莫非是因為你手上的畫軸?馮公子,能讓我看一眼嗎?」
馮越意頓了一下,把畫軸遞過去,看著她瀏覽了一遍畫像後,突然雙手一個用力,將畫軸撕成了兩半,接著很快又撕成了碎片。
「你……」他剛起了個頭,夫人已俯身過來,急速地點住了他的穴道,使他動彈不得。
在馮越意驚詫的目光中,那位夫人坐了回去,淡定地整理著微起褶皺的袖子,一改先前大家夫人的端莊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