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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二十六歲還是六十二歲？&rdo;已經坦然接受姐姐拋棄自己奔赴美帝的徐井年面不改色地夾牛肉，&ldo;能別像個老太婆似的看著別人吃飯都流下眼淚嗎？&rdo;

徐酒歲抬起手整理了下弟弟的衣領，一臉慈愛：&ldo;以後少叫外賣，有空的話還是自己做……實在不行，去找姜澤蹭飯好了。&rdo;

一邊說著，一邊擰開頭又去擦眼淚。

徐井年滿臉黑線，以前她在外地上大學，他被留在奉市也沒見她這麼優柔寡斷。

&ldo;那麼捨不得就別去了。&rdo;徐井年一臉諷刺。

老公和弟弟怎麼選？

那當然是‐‐

選老公。

徐酒歲放下擦眼淚的手：&ldo;好好學習，不許早戀。&rdo;

&ldo;你管不著。&rdo;

徐酒歲低頭，開啟微信，跟徐井年換個對稱的情侶頭像。

徐井年：&ldo;蛇精病。&rdo;

徐酒歲：&ldo;嚶。&rdo;

晚上22：00。

徐酒歲洗了個澡，重新檢查了一遍行李，證件，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

開啟手機相簿，翻來翻去，實在沒事做，又給微信換了個頭像，這次換了個純風景的，春和日曆。

放下手機，心中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落空。

她赤著腳在家裡有些茫然地轉了一圈，目光所及的每一樣傢俱都在她熟悉的地方，隨手就可以拿到的位置，井井有條。

晚上23：00。

薄一昭來了，以怕她明早起不來誤機為理由，將她從她的床上抱到了自己的床上，連人帶被子往懷裡一塞。

她從被窩裡抬起頭，望著他：&ldo;怎麼了？&rdo;

&ldo;一晚上換了幾次微信頭像？&rdo;他低頭問她，&ldo;心神不寧麼？&rdo;

&ldo;這你都知道？&rdo;

他輕笑一聲，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往懷裡抱了抱。

&ldo;睡吧，沒事。&rdo;他停頓了下，&ldo;我在。&rdo;

……

第二天，早上7：00。

出發去機場。

姜澤和徐井年來送，到機場時薄一昭去打登機牌，徐酒歲站在兩個少年跟前，踮起腳，摸摸這個的腦袋再摸摸另外一個。

&ldo;佈置的練習要做，工作室的裝修也要幫我訂好。&rdo;她對姜澤說，&ldo;我在那邊安頓好就回來看你們，到時候工作室還要用的，我去偷點美帝技術，回來就在工作室門前掛個牌子，店主留洋數年潛心鑽研國際領先技術……&rdo;

她絮絮叨叨，又成功把自己說紅了眼。

抬起手揉揉眼睛。

徐井年拍了拍她的頭：&ldo;你可別兩邊跑了，到時候我還是看看申請你們那邊的學校……薄老師‐‐姐夫應該可以幫上忙，行啦，就像和你讀大學時候一樣，我一個人在奉市也會很好。&rdo;

&ldo;不一樣，&rdo;徐酒歲牽著他的手，哭唧唧道，&ldo;中間隔了整個太平洋，你跟我說都一樣……地理那麼差，還好沒學文科。&rdo;

機場裡人來人往。

還好這本來就是用來離別的地方。

只要不是賴在地上痛哭打滾，像是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