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管(第1/2 頁)
馬升不知道自己被罵了,他正看著那個自稱奴才的男子。
什麼樣的奴才敢明誇暗貶晏珩?
又是什麼樣的奴才能乘著這麼寬敞華麗的馬車隨軍出行?
一個身份在馬升腦子裡崩現出來!
他們這小鎮子,京官不常見,宮中內侍更是從未見過了。
“下官見過監軍大人。”馬升猜出了男子的身份,不敢怠慢,忙躬身朝他見禮。
秋分被馬升話中的“監軍”二字所取悅,皮笑肉不笑的臉上和軟不少,他掃了馬升一眼,神態倨傲道:“馬知縣有禮了。”
何隨不看馬升媚上的嘴臉,低聲問晏珩道:“都督可曾在兵部那處聽到過蘄州有悍匪的訊息?”
晏珩搖頭:“並不曾。”
這正是他覺得蹊蹺的地方。
馬升對剿匪一事表現的急不可待,可若悍匪真如他口中那般罪不容誅,京城怎麼就沒有收到丁點的訊息呢?
他這做知縣的剿匪不成,總不會連上報都不會做吧?
何隨想到什麼,微微皺起了眉,有些忌憚的看了秋分一眼,壓低聲音道:“都督,不管怎樣,聖旨就是聖旨,咱們切不可給奸人留了把柄啊。”
此次隨晏珩出京的不是他的京五所,也不是他的御林軍,而是他們豐州衛所的兵卒,若是出了紕漏,豐州難辭其咎。
何隨作為豐州衛所的副將,自該為衛所著想。
“此處距京也不過二百餘里,等咱們回到了京城立刻將此事稟給皇上,依著皇上如今想在各州立威的想法,必然不會聽之任之的。”
晏珩何嘗不知道這些?
但“這一來一回少說也要耽擱十多日了,若這幾日裡又有百姓命喪悍匪之手呢?”
若是不知情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必須要管一管。
何隨抿抿唇,低下了頭,揖手道:“屬下出京時謝將軍曾經吩咐過,要屬下聽從都督的命令。”他說著微微抬起頭,朝著晏珩笑了下:“況且屬下並不覺得都督的做法有何不妥。”
出京月餘的晏珩,聽了這話,第一次發自肺腑的笑了。
問清了悍匪的人數與藏身之處,晏珩心中有了決斷。
秋分嘴角噙著笑,眼角微斜,吊著細冷的光看著晏珩。
晏珩道:“我帶五百騎兵改道去大關鎮。”
“查清事實後會稍做處置,爭取在後日追趕上你們。”
秋分依舊是笑,面上看不出半分的不悅,對上晏珩的目光,他很是恭敬的頷首。
馬升見晏珩答應,心中極度雀喜,再聽他說要“查清事實”,不覺心頭一跳。
晏珩何出此言,他是哪裡露了破綻不成?
晏珩微皺起了眉。
本覺三分蹊蹺,但現下捕捉道馬升這一閃而過的慌亂神色,已有五分蹊蹺了。
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去看一看,確保這一方百姓無虞。
用了半刻鐘整頓,接著騎兵與甲兵分道而行。
他們來到大關鎮城外已近酉時,遠遠看著城門,晏珩勒馬,身後眾兵跟著勒馬,靜靜的等候命令。
此時細雨變成了雨霧,天色依舊陰沉,若這個時候上山,在天時地利上他們都討不到巧。
馬升見他們停下,忙也下了馬車,不解道:“晏都督,發生了什麼事?怎的停下了?”
晏珩翻身下了馬,指著城門問道:“入了城一直往東便能到翡翠山?”
馬升點頭稱是。
晏珩沉吟片刻,吩咐道:“城外紮營。”
馬升聞言面有訝異之色,看了眼奉命扎帳的營兵,他道:“這雨大風冷的,怎敢讓晏都督在城外紮營?還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