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私金(第1/3 頁)
玉卿卿喉間一哽,頓時啞口無言。
可可她明明只是晏珩用來扳倒傅家和衛家的棋子,他那樣的人,怎麼會?
但是,確如傅時雨所言,死牢裡是晏珩用命換了她。
毒殺父母與親夫的玉卿卿是朝廷不赦重犯,因此有幸與同樣罪孽深重的晏珩成了對門兒鄰居,更有緣成了同一日問斬的死刑犯。
九月的一日,天定帝身邊的內官來牢中見晏珩,說永州的福王反了,天定帝命他重新領兵禦敵。
聽著內官的話,玉卿卿想,那日監斬臺上只剩她一人了。
想著劊子手手裡的那把鬼頭刀,她不自覺的生出了些許的怯意。
叮叮啷啷一陣響,打斷了玉卿卿的思緒,她循聲望去,就瞧見晏珩拖著小臂粗細的鎖鏈從牢房陰暗處走出來。
他沒看內官,而是從巴掌寬的牢門縫隙中看向她,如墨的眸子泛著熠熠的亮光,一如她初見那般。
“皇上許了我幾個條件?”
內官抬眼看了下牢內之人,復又垂眸,慢吞吞的答道:“一個。”
玉卿卿聞言,心頭乍喜。
任誰有了這般機會都會率先保命的!
他也曾說過,活著才有無限希望。
可晏珩接下來的言行卻讓玉卿卿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清楚的記得,他那隻沾著血漬、凍得發青的手指從牢門縫隙中伸了出來,堅定的指向了對面——她的方向!
“我要,她活著。”
內官聽到了意外至極的話,同樣是震住了,好一會才回過神,順著晏珩的手指,扭身看向身後牢裡的女子。
這數月,皇上一直在想法設法的尋找晏珩的軟肋,從而逼他交代出那筆私金的下落,卻原來,軟肋一直都在晏珩的眼皮子底下!
就這樣,玉卿卿的不赦死罪被天定帝改判為流刑。
而晏珩,戰場之上身中三刀十二箭,被千萬鐵騎踩踏成血泥。
此後福王勢如破竹,不過七日就攻到了城門下,天定帝寫下罪己詔後跳了太液湖,福王登基,改年號天和。
天和帝雖然推翻了天定帝,卻也尊重他,對他的許多決策都選擇了奉行,她的流刑亦是。
傅時雨看玉卿卿難過的要哭,心底恨極,咬牙低吼道:“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又為何來搶我的!”
玉卿卿冷然抬眼,佈滿紅血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傅時雨,掀唇譏諷道:“傅姑娘又錯了!”
“在整件事情中,是你為賊!”
“你所認為的那些委屈謙讓,不過是迫不得已的歸還罷了。”
“還是說,傅姑娘鳩佔鵲巢了一段時日,就真當自己是玉家女了?”
一句狠厲過一句的搶白,氣的傅時雨渾身發抖。
她紆尊降貴前來,可不是受嘲諷的!
捏拳咬牙,一字一頓道:“來人,把她這張嘴給我撕爛!”
跟著傅時雨而來的奴僕聞聽此令立刻就要動手,而一旁的衙役見狀大慌,抬腳就要上前阻攔。
眾人皆亂,玉卿卿卻依舊淡然從容,看著近乎失控的傅時雨,她含笑輕聲問道:“晏珩的私金可找著了?”
此話一出,四下皆靜。
曾傳言,晏珩在任職期間貪瀆了大筆的軍餉,其總和堪比國庫,晏珩辭官至身死,天定帝都沒能找到這筆私金的下落。
今時這話竟從玉卿卿口中說出來?思及她與晏珩的關係,足證明她是知道內情的!眾人心中激動萬分,再看玉卿卿的眼神簡直就像看見了福祿壽三星。
傅時雨率先回神,迫不及待的出聲追問道:“莫非你知道?快告訴我,那私金現下藏於何處?”
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定帝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