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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讓你討厭了，是不是? &rdo;劉易斯惶恐地問。

&ldo;上尉，你錯了。&rdo;索爾解釋著。

&ldo;我願意說話，但是現在我只能去想。&rdo;

&ldo;你這樣做是對自己的懲罰，&rdo;她勸說著。

劉易斯看著這個年輕的女人，說道：&ldo;你說得對，但是我沒有辦法。你知不知道有好幾次我想代替約翰去死? &rdo;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 誰是約翰? &rdo;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說：&ldo;是我的哥哥。&rdo;

&ldo;我不知道你失掉了一個哥哥。&rdo;

&ldo;他在一次戰鬥中陣亡。&rdo;

&ldo;什麼時候? &rdo;

&ldo;一年多以前。&rdo;

她咬住顫抖著的嘴唇。停了會兒問：&ldo;他結婚了嗎? &rdo;

&ldo;沒有。&rdo;

&ldo;很對不起。&rdo;索爾輕聲說。

他倆沉默了片刻。

劉易斯恢復了平靜，接著說：&ldo;我父親非常喜歡他。&rdo;

&ldo;那是自然，他是他的兒子。&rdo;

&ldo;不僅僅因為是他的兒子，而且我哥哥非常可愛，招人喜歡。

我很崇拜他。&ldo;

&ldo;我可以想像到，&rdo;索爾說。

&ldo;如果他還活著，情況就大不一樣了，他什麼都不怕，他總是能夠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我絕對想不到他這麼年輕就死了，想不到他會死在前線。&rdo;

&ldo;沒有人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rdo;索爾說。

&ldo;有一個人知道哪一天死，甚至幾點鐘死。&rdo;他的臉色陰暗。

她知道他說的是他的妻子克莉絲，說道：&ldo;莫里斯上尉，沒有人為我們預測未來，有些事我們自己無法料定。&rdo;

&ldo;你說得對，但是……&rdo;他沒有把話說完。

&ldo;但是什麼? 請你說下去。&rdo;

&ldo;我最好是不說。&rdo;

&ldo;隨你的意。&rdo;

他們又沉默了。

&ldo;索爾醫生! 我父親越來越喜歡你了。&rdo;

&ldo;感情是天生的，人人都有，我也喜歡你父親。&rdo;索爾淺淺一笑。

&ldo;索爾醫生，我們欠你的太多，&rdo;劉易斯接著說。&ldo;我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 &rdo;

&ldo;我做得很不夠，我願意做得更多些，&rdo;索爾答。

&ldo;你已經做了很多。&rdo;

&ldo;我正在關照著你的孩子的性命，&rdo;她說。

劉易斯咬著他的唇，很明顯他是強忍著把話嚥了下去，他可能想說出妻子的事，但又不便說，停了會兒，問道：&ldo;索爾醫生! 你認- 為這孩子能生下來嗎? &rdo;他臉上流露出極度的焦急和狐疑。

&ldo;當然能生下來。孩子很好，發育正常。&rdo;

&ldo;孩子性命曾經處於危險的境地，是嗎? &rdo;

&ldo;是的。但是危險已經過去了。&rdo;

&ldo;你不可能理解這訊息會使我多麼的高興，今天晚上我一直想接近你，想和你談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