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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芸抬起頭看著餘聲，同意了：&ldo;那你們下個禮拜再返校吧。這幾天就好好休息，不要被這件事情影響，尤其是你，向晚。&rdo;向晚的反常實在是太過明顯，此時的他甚至沒法看著班主任說話。

&ldo;嗯。&rdo;向晚應了一聲。

出了辦公室，餘聲讓向晚在辦公室門口等自己，他去把兩個人的書包拿來。

餘聲回到教室，並沒有在意其他同學的目光，也不管講臺上老師的注視，收拾好兩個人的書包匆匆離去。

向晚站在辦公室門口等待餘聲，一名其他班的女生經過他身邊，打量了一遍向晚，什麼也沒有說。

&ldo;我們回去吧。&rdo;餘聲來到向晚身邊。

餘聲拿著兩個人的書包，和向晚一起下了樓。這個時間是上課時間，一路上沒有遇見其他學生，只是偶然碰見其他認識的老師，尷尬地打招呼。

餘聲帶著向晚回了自己家，給他遞過來一杯溫水。向晚接過水杯但是並沒有喝，只是將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安靜的氣氛似乎在等待誰打破。

&ldo;你還好嗎?&rdo;餘聲看著向晚，有些心疼。

&ldo;嗯，我沒事。&rdo;都這個樣子了，向晚卻似乎還是想假裝挺好。

向晚的這般模樣卻讓餘聲的心裡翻江倒海，不是滋味。

&ldo;向晚!&rdo;餘聲的聲音突然有些失控，抓住向晚的肩膀，讓他看著自己，&ldo;看著我。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後悔了?&rdo;

&ldo;後悔什麼?&rdo;向晚有些沒有跟上。

&ldo;後悔你喜歡我，後悔你和我的關係。&rdo;餘聲的眼睛裡有著不可磨滅的光，讓向晚有些不敢直視他。向晚剛想別開頭卻被餘聲捂住了頭。

&ldo;我沒有這個意思。&rdo;向晚有些支支吾吾地說，聲音越來越小。

聽到這個答案，餘聲鬆了一口氣，語氣平和起來：&ldo;那你這個樣子是……害怕嗎?&rdo;

&ldo;嗯。我想我是有些害怕，我承認。&rdo;向晚誠實地回答，沒有給自己找藉口，&ldo;小聲，我們這樣，正常嗎?&rdo;

&ldo;你相信我嗎?&rdo;餘聲的眼神堅定不移。

&ldo;我相信。&rdo;向晚似乎透過餘聲那閃耀著光亮的瞳孔尋到了許多力量，聲音不再顫抖。

&ldo;我們是正常的。或者說我們不應該用正常與否來評定自己的感情，我也思考過你擔憂的問題，但是人總是無法迴避自己的內心對嗎?&rdo;餘聲輕輕撫摸著向晚的臉，他看見向晚的眼眶有淚光泛起，自己的視線也有些模糊起來，輕輕的一次閉眼，淚水終於破牢而出。他也曾以為自己是個心硬的人，但是心裡有向晚的地方，總是會不由自主變得柔軟，更加容易受傷卻也更有力量。

&ldo;嗯。無法迴避。&rdo;向晚知道。

&ldo;所以說啊，不正常又如何，正常又如何，既然真心無法迴避，那我們為什麼不接受呢?我喜歡的是你，你喜歡的是我。這樣就夠了。&rdo;餘聲說出的話總是和自己的年齡有著不相符的成熟與坦然。或許是因為這個問題他這些年反反覆覆思慮了很多，或許是知道自己需要給向晚力量。

&ldo;嗯。&rdo;向晚答了一聲，受了餘聲的勸說，心裡的底氣也逐漸恢復。

&ldo;傻瓜，那你喜歡我嗎?&rdo;餘聲等待向晚的回答。

向晚被餘聲這麼一問，有些裝傻：&ldo;啊?你在說什麼?當然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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