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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男人名為祟,是陸筵養在暗處的人,專司刑法,手段殘忍血腥,是陸筵身邊,最讓人聞風喪膽的一把刀。
祟頷首應是,如來時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殿下許久未親自動手了,今日,怕是有得看了。誰都說他手段殘忍,誰又知道,他的主子,才是這世間最可怕的呢?
陸筵細心地收了花燈,慢悠悠地提著燈,似閒庭信步般,晃悠悠地往北而去。
第72章 殺戮
即便今日陵州有花燈節,可長福街仍舊是人聲鼎沸,燈火通明。
長福街是陵州最繁華的街道,此處有著一座座銷金窟,美酒佳人,數不勝數,向來是紈絝子弟們最愛來的地方。
醉花樓門庭優雅,其中不斷飄出絲竹管絃之聲,一點也不像是青樓,反倒像是哪家大戶人家小姐的繡樓。
醉花樓外有專門負責招攬客人的姑娘,她們衣著鮮亮,濃妝艷抹,艷麗得像是勾人的妖精。她們一看到街頭慢悠悠地踱過來一位矜貴俊美的男子,眼下一亮,紛紛卯足了勁想要衝上去招待他。
男子提著兩盞花燈,停在了醉花樓外,他挑了挑眉,仰頭看了一眼醉花樓的牌匾,一字一句地念出聲:「醉、花、樓。」
樓外的姑娘們看見這是個生面孔,便知道這是第一次來的人,心下不禁得意,怕也是聽說了醉花樓的美名,才想著來見見世面吧?
姑娘們心有得意,動作便難免輕浮起來,其中最好看的,一個叫滿月的姑娘蓮步輕移,扭著細腰來到陸筵身旁,她婉轉著聲音,「公子可是第一次來這妙處?可要奴家手把手地教導您如何更快活?」
滿月說著,身子還不正經地往陸筵身上靠。陸筵不躲不避,讓滿月心下一喜。
「勸你自重,否則後果自負。」
陸筵淡淡說道。
滿月不以為意,只當是這公子自持身份,假正經罷了。
她抬起手,想要握住陸筵的手臂,也不知怎麼回事,斜地裡飛出來一根銀針,直直沒入她的肩膀裡,她還沒反應過來,手臂就軟軟地搭了下去,再也抬不起來。
滿月滿是驚駭,她試著動一下手指,發現手指不聽使喚!
陸筵斜睨了她一眼,他都提醒過了,想要靠近他,可要承受住後果啊!
收回眼神,陸筵徑直往樓內走去,姑娘們紛紛避開,臉上俱是害怕。
剛剛她們都沒看見這位公子如何動的手,滿月手廢了!
陸筵無一人阻擋,步伐沉緩地進入了醉花樓。
樓內較之樓外還要金碧輝煌,四處都是三三兩兩喝酒聽曲兒的人,樓上房間的門也都是緊閉,不知道其中是何光景。
陸筵被這濃鬱到燻人的脂粉氣燻的頭疼,他眉間略蹙,那一絲僅有的耐性耗的差不多了。
老鴇搖著花團錦簇的團扇看著陸筵,他這身邊怎麼沒有接引的姑娘領著進來?
客人入內,一般都是由外頭負責招待的姑娘領著進來,若是客人滿意外頭的姑娘,便不用在內裡再挑姑娘服侍,若是不滿,便讓姑娘自行再去外面。
老鴇心下遲疑,不過眼神骨碌碌掃過陸筵身上的服飾與樣貌,疑惑便消散了。怕是外頭的姑娘自覺配不上,便沒想著自討沒趣了吧!
這樣神仙似的人物,可不得樓裡最好的花魁娘子才堪堪作陪?
「哎喲,公子,裡邊兒請,公子可是有相熟的姑娘?或者由奴家安排?」老鴇笑著道。
陸筵手指擺弄著花燈,聲音輕慢道:「我要你這裡剛剛新來的姑娘。」
老鴇心下一驚,腦海里想起來剛剛匆匆忙忙看到的一張芙蓉面,不過眼下仍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哎喲,公子,奴家這醉花樓裡新來的姑娘就是碎玉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