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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雪顏回到寢宮隨手翻了翻圖集,面色也不似之前在嬤嬤面前那般。
花辭早已習慣了她人前人後的兩副嘴臉,讓自己貼身伺候,就是看中了自己既不會寫字又不會說話。
&ldo;就這……&rdo;齊雪顏冷笑著將書扔在了桌上,而後從她自己帶來的包袱中拿出了一本靠在軟榻上學習起來。
花辭趁著她忙著看書,悄悄的動了動脖子捶捶腰,她如今要整日陪著齊雪顏,一站一整天,弄得腰痠背痛。
還好她自身是名醫者,每晚都能自己按按穴位,才不至於第二天醒不過來。
&ldo;給我倒杯水。&rdo;
花辭立刻端了一杯水走到她面前,齊雪顏揚起頭將水一口氣喝光。花辭本就是醫者,怎會不知她此時看得情動了,只在內心笑了笑。
可在看到她腿上翻開的書上的圖畫,所有的嘲諷都霎那間停滯,唯有她的心裡暗暗的痛了幾分,以前與魂棲在水中的玩鬧又浮現在眼前,而且是那般清晰。
齊雪顏將水杯遞還給她,可怔愣的花辭卻沒有伸手去接,杯子掉在地上瞬間摔成了碎渣。
&ldo;你個死丫頭看什麼呢!&rdo;
齊雪顏伸出手在花辭身上狠狠的擰了一把,花辭裝作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宮女
從前她活得高傲,不跪北域皇,不跪夏曦宸,不跪風輕念,不跪氏姜王,如今卻整日下跪,跪得輕賤。
她早已看開,失去保護,她便一無所有,甚至是這宮裡最末等的宮女,要看著任何人的臉色求生。
&ldo;求生嗎?&rdo;
花辭在心中嗤笑,她不求生,哪怕她想死,還要咬著牙活著,讓自己不要死在這裡。
&ldo;把這兒收拾乾淨,去外面跪兩個時辰好好反省反省。&rdo;
花辭垂首應下,而後將地上杯子的碎片拾了起來,即使割破了手她也沒有絲毫感覺,弓著身子退了出去,輕車熟路的跪在了齊雪顏的房門口。
這不是她第一次罰跪了,而齊雪顏不願別人知道她的真實面目,並不讓花辭去殿外跪著,所以她從來都是一個人跪著無人知曉。
起初花辭還有些怕地上的寒氣,可如今她也習慣了,就是跪一天也不覺得如何。
她也漸漸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什麼都是可以習慣的。
習慣了魂棲已經不在她身邊的事實,習慣了自己苟延殘喘的日子。
如她所想,齊雪顏在一眾秀女中脫穎而出,成為正七品常在,也是楚屹晗後宮中目前冊封的最高品級,自然亦是當夜侍寢。
齊雪顏言笑晏晏指揮著另一位服侍宮女含冬拿出銀子給前來報喜的公公,公公接了銀子更是說了幾句討彩的話才離開。
隨後便有敬事房的人來將齊雪顏、花辭和含冬一併帶走了。
花辭如今也不怕被楚屹晗認出來了,因為她不僅長高了也黑了許多,再在臉上點了些斑點,除非是對自己很熟悉的人,不然還真不好認出來,恰好她又自覺著跟楚屹晗並不是很熟。
有敬事房的宮人在,她們也不用做什麼,只是將齊雪顏去之前穿的衣服帶了回去。
沒有齊雪顏在,花辭也樂得清閒,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回到床上睡去了,直到第二天一早齊雪顏又被送回來,她才不得不醒來伺候齊雪顏沐浴更衣。
&ldo;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rdo;
在水池中沐浴的齊雪顏,一面玩水一面春風得意的唱著採蓮曲。
其餘服侍她的宮女都連聲道賀討賞,只有花辭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