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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喝聲中,夜漸漸深了我和小林交換了一下看法,然後躺下來&ot;阿貢&ot;的話可信嗎?小林認為有可能,也許在中國政府施加的壓力下,菲律賓政府改變了立場或是策略這一點,我和他的看法一致我關心的是,他們真能先行釋放大哥嗎?
生日裡的歌聲
逍遙了一個晚上,匪徒也累了第二天太陽都照得屁股發燙了,一個個才睡眼惺鬆地醒來,哈欠連連&ot;阿貢&ot;打起精神敦促綁匪動手準備行頭,爭取趕在午飯前轉移到新的窩點
阿貢向我們描述說,新的窩點離這裡約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那裡有2幢屋,還有一個吊腳平臺,可專門用於煮飯燒菜,條件比這裡好還有,那一帶湖面水質乾淨,可以抓魚,捉青蛙,捕野鴨
中午時分,一艘機動船把6名綁匪和2名人質運送到了一個新地方
這是第三次轉移窩點
確實如&ot;阿貢&ot;所說的那樣,比起前面呆過的兩個地方,這裡顯然乾淨多了湖面見不到水葫蘆,清澈的湖水裡,偶爾會看見零星的魚兒遊來盪去2幢高腳屋毗連著架在一片茂盛的蘆葦叢中,屋底靠近水面
船兒接近高腳屋,待&ot;阿貢&ot;和我們下了船,就掉頭駛離了
莫非這5名匪徒換班了?果然是聽到輪機聲,高腳屋裡跑出6名陌生的持槍匪徒埃德溫&iddot;林瞭解到,值班綁匪每週輪換一次如果長期值班,擔心會喪失警惕性
我是搞建築的,用目測一眼就看出這裡大約可值守30人灶臺就搭在一個吊腳平臺上,露天的,燒飯時濃煙隨風而散
午飯後,&ot;阿貢&ot;對6名匪徒作了分工,就先走了
聽說可以抓魚,我躍躍欲試自從當了人質以來,從不想吃到吃不到,我還沒有很好地嘗過一餐魚可以說,想吃魚都快想瘋了我想透過自己的勞動吃上魚但我的想法被值班匪徒作了&ot;修正&ot;綁匪說,人質不準離開高腳屋要抓魚,可以用削尖的長長竹槍,站在高腳屋、平臺和便橋上戳,手法要快,眼力要好
原來還有這麼原始的捕魚法
匪徒們也沒下湖捉,只站在便橋上戳魚他們丟給我們一根竹竿,並做了一下示範動作我舉著竹槍,站在那兒用目光搜尋,小林也幫我捕捉湖面上的動靜
大半個下午過去了,我的脖子根都轉酸了,兩眼發澀,仍見不到魚兒&ot;活見鬼廣我輕輕地咒罵了一聲小林失了興頭,在那裡挖鼻孔
突然,我想起什麼,跑到灶臺上抓來一把中午吃剩的米飯,作天女散花狀撒向湖面記得小時候,我與夥伴們到湖裡釣魚,都是先定時定點撒下餌料,連續幾天後,停止投餌,再在那個固定時間、固定地點丟下釣鉤,魚兒乖乖上鉤
大約又守候了半個多小時,來了一尾小魚魚兒還沒有食指粗,不好戳,而且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還是再等一會兒吧又過了片刻,見天色漸漸迷離,湖面映滿霞光,我只得收了竿子
儘管沒有戳到魚兒佐餐,儘管還是就著鹽巴下飯,可我的晚飯還是吃得挺利索,食量相當不錯
晚上,我與小林的話題集中在捕魚手法上小林對先投餌、後捕魚的做法表示讚賞小林身體素質不強,身上的傷時不時發作,我們的交談被他的呻吟多次中斷
第二天,我又往老地方投放米飯飯粒輕輕撒開去,浸入湖面微波蕩漾,白色的飯粒在水裡隱隱約約地晃動
&ot;哇‐‐哇‐‐哇‐‐&ot;
突然,一陣蛙聲傳來我循聲發現一隻青蛙浮在水面上,前爪拼命撲打我心裡暗想,魚兒沒抓到,倒有一隻青蛙送上門來,也好
&ot;哇&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