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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支隊伍並很快打出了名氣,成為一方梟雄。後得朝廷招安,賜名忠,又封王,再往後把持朝政十餘年,殺忠臣滅宗室,廢帝登基稱帝,斷絕了大華近三百年的基業。次年一杯鴆酒便將前朝哀帝送上了西天,雖則外圍還有幾家擁兵自重的前朝勳貴不認他,但他也算是坐穩了龍椅,自練他的兵,自休養他的生息,大裕風雨十年,雖大小戰役不斷卻仍是屹立不倒。
張深此人雖然一世梟雄,但鐵血好殺暴戾也是出了名的,幾個兒子或多或少都有他這種風格,那麼張儀正是個間歇性狂躁症患者其實也不算太奇怪了。許櫻哥怕怕地摸摸自己的脖頸,又往樹後藏了藏。
不多時青玉遮遮掩掩地跑了回來,道:“二娘子,果然是衝著趙四爺那裡去的。婢子去報了信,五爺便與趙四爺一同避開,那三爺聽說人不在,竟是發了好大一頓脾氣,一個勁地追問人往哪裡去了,下人說不清,他便留了狠話,讓趙四爺馬上到他那裡去,遲了自己看著辦。”
此人委實難纏,但願這樁禍事早點過去。許櫻哥按捺下不安,轉身往偏殿行去。
武進早得了下人報信,急匆匆地趕去保趙璀的駕,姚氏皺眉道:“這樣沒完沒了不是法子。櫻哥,讓人收拾東西,你我二人明日便回去。”
許櫻哥忙回房收拾東西,因恐趙璀又會被摧殘荼毒一番,便著青玉跑去打聽。待東西收拾妥當青玉也回來了:“二娘子放心,這番見著趙四爺倒不曾辱罵,只把人晾到一旁不理,專請大姑爺、大爺和五爺吃飯,說話也算客氣。”
許櫻哥倒詫異了,晾著趙璀而對許家人示好,這又是玩的哪一齣?想想不放心,又叫青玉:“說不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讓大爺他們小心些。”譬如在湯飯裡下點瀉藥什麼的,眾人就算是吃了虧丟了醜也只有受著。
然則這一整天過去,也沒聽說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發生,那張儀正只是把趙璀留在他住處不肯放回來,其他也沒再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但鑑於此人之前反覆無常,喜怒不定的表現,姚氏並不敢輕易改變主意,仍然在次日清晨帶許櫻哥回京城,許扶一路護衛,香積寺這裡則由武進、許執留下來陪同趙璀一起應付張儀正。
諸事安排妥當,許櫻哥扶了姚氏上車,屁股剛挨著坐墊就聽蘇嬤嬤小聲道:“夫人,康王府的三爺來了。”
姚氏厭憎地道:“他又來做什麼?”悄悄掀了車簾往外張望,只見張儀正穿了一襲銀藍色的圓領窄袖缺胯袍,胖著那張五彩的腫臉,由四五個滿臉人高馬大的侍衛擁著立在寺門前同許執說話,眼睛雖然往這邊瞟,倒也沒有要上來糾纏的意思。便吩咐蘇嬤嬤:“你去讓大爺問他是否有話要帶給王府。”
蘇嬤嬤忙領命去了,須臾回來道:“說是沒有,只拜請夫人替他在武夫人面前美言幾句他便感激不盡了。”
這話說得真讓人牙疼。什麼叫在武夫人面前美言幾句?他明知道她們是去向武夫人求援好讓康王府來收了他的,還要替他美言幾句?不就是間接地警告她們不要亂說話麼?姚氏哂笑一聲,命令馬車前行。許扶騎馬跟在一旁,跑前跑後,把她母女二人照顧得分外周到。
張儀正眯著眼目送許家的車馬離去,回頭對著許執一笑:“許司業,說來你這位殷勤的族弟反比你這個親哥更長得像你家二娘子呢。”
許執嚇了一跳,不及應對便索性裝作沒聽懂:“什麼?”
張儀正望著他笑得陰險:“難道你不覺得?”
許執茫然搖頭。
張儀正又看向趙璀:“難道你也沒看出來?”
趙璀喉頭髮緊:“不曾注意過。”
武進並不知道這筆冤枉帳,雖然經這一提醒果然覺得是有點像,卻謹慎地道:“我雖不曾看出來,但畢竟是同族兄妹,長得有些相像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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