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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再沒有東西可吃,那野豬卻還是不肯離開,張出塵說道:“我可要走了,你請便吧!”
那野豬忽然向張出塵疾衝過來,張出塵渾沒想到已馴服的野豬竟忽然發難,眼看已來不及閃避,那野豬卻在他的身前停了下來,把身體伏在地上,張出塵只感好笑,笑道:“你要給我騎?我可沒有東西再給你吃了。”說著卻跨過了它的身體,騎了在它的背上,那野豬狀甚滿意,四腿一挺便站了起來。
張出塵只覺十分好玩,卻忽然心中一動,抬頭向樹上望去,他自借功後耳目變得如高手般靈敏無比,竟感到樹上好像有人一直注視著自己一般,但一望之下卻什麼都沒有,那野豬亦感到了他好像在找東西,露出了疑惑之色,頭微向後轉望著了他,張出塵笑道:“你倒也聰明,跟著我便能有吃的東西,走吧!”雙腿輕輕一挾,那野豬會過意來,舉步便行。
隱沒在不遠處的顧落陽,望著那一人一豬的背影漸漸遠去,雖知道與這個義子將成永訣,但這義子的聰慧機敏,便令到自己終能放下心來,輕輕嘆了口氣後,嘴角微微一笑,再他沒有半點牽掛,舉步一踏,便祭起輕功,按著安慶生的指示而去。
經過了太原府,鳳翔府,直到了渭州與泰州之間秦風大路,沿途只聞得太原留守石敬瑭已打起了討逆之名,正式與末帝李從珂開戰,一路之上有受戰火衝擊的平民百姓四處逃遁,流離失所,亦有兵禍連結之處,便佈滿了不少戰後的痕跡,死屍固遍地皆是,但倘在路上半死不活,發出陣陣低鳴的亦大有人在,顧落陽暗歎只因個人的一己私慾,牽連竟如此之大,雖本身的時日已是無多,但若遇上了乘亂作惡的土匪,亦絕不輕饒,因此他即使全力而行,但在路上卻擔擱了不少時間,因此亦要用上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到得了這個安慶生給他指示的地方。
按著乃安慶生所提及,於秦風大路中段棄大路而走小路,盡往僻處走去,而跟著山勢沿路而上,便會到遠了一片以水連天的地方,而顧落陽要找的那人,便世代長居於此靠山之地,此地位處僻遠,常人於小路走來亦要用上兩天之久,因此人跡罕至,但正因如此,這地方的自然境致便全沒有受到汙染,而所謂的以水連天,卻緣於此山之巔,乃一片廣闊的湖泊,而湖泊盡頭,卻乘著山勢有一道瀑布激衝而下,故此就這樣于山頂上看去,確是一片以綠油油的湖水,連線著蔚藍天空的絕天之景,顧落陽站在湖邊,只感到清風拂體,說不出的寧靜舒泰,彷佛體內的煩悶之感,也被此一道自然之風一掃而空。
然而於此心擴神怡之際,顧落陽心中忽有所感,而在此感覺一閃之時,一道勁風已從背上急襲而至,來者的神速便令他心中一凜,右掌向後急擋,與來者雙掌一碰,只感到一股帶著濃烈旋轉,卻又令人極為熟悉的內勁從對方身上疾攻過來,顧落陽大喝一聲,掌中勁力疾吐,一股渾然正大,霸烈無比的內勁硬生生的把來者的螺旋之勁衝散震潰,接著右掌急伸,便欲抓著那人的手腕,來者眼見自己蓄力的一擊竟被對方輕鬆接著,跟著還恍如未覺的隨手反擊,心中亦感震駭,“噫”的一聲便向後急退,不欲再與其糾纏,但顧落陽又豈容來者說來便來,說退便退?右爪速度遽增,五指便往那人的手腕抓落。
來者眼見在勢已避不了,索性五指一緊,握掌為拳,顧落陽一把抓落,只感五指接觸之處竟有五度急旋之勁向自己鑽來,以減去自己爪上的勁度,顧落陽此時已望清來者乃一個約十來歲的少年,雖驚訝於他的武學修為便遠超於他的實際年齡,但亦未去到能難得到顧落陽的地步,當下五指略一加勁,如剛才一般硬破去那少年的護體旋勁,牢牢的把他的手腕抓著。
那少年眼見自己使盡方法,亦擺脫不了顧落陽的指掌,心中圭怒,右腿一揚,竟鼓足內勁,一腿向顧落陽的胯下踢去,顧落陽心中大怒,心想我與你素未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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