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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林清如整天揚著教鞭,口中不忘念念有詞「離高考不剩幾天了」、「你們別把高考當做是兒戲!高考是什麼?高考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分踩死千萬人!」、「多年寒窗苦讀,成敗在此一舉!」
臺下的學生聽得耳朵都要起繭。
掰掰手指算算日子,高考在即,再多也不過四個月。
黑板右側的角落用紅色粉筆字寫著「距離高考還有——天」幾個大字,中間的數字還特意重重描了兩遍加粗。
開學不過數日,校方便組織舉行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高考誓師動員大會」,近三千名學生頗有一種進戰(kao)場(插ng)赴死的氣勢。
而高考動員大會後——
在班內一直吊在車尾上的雲奕瞧著恬安每天書不離手,做什麼事都一副認認真真的模樣,也終於生出了幾分緊迫感來,一邊愁眉苦臉的捧著複習資料,一邊同恬安抱怨:「你怎麼成天看書,更加襯得我遊手好閒不知上進。」
恬安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高中的最後半年,學生的壓力極大。
連睡眠時間都大打折扣,天還未亮是學校教學樓早已燈火輝煌,學校更是延長了半個小時晚課。
每至課間,高三那一層樓格外安靜。
教室裡倒了一大片。
恬安也混在這群人裡,睡著前眼前是書,睜開眼眼前也是書,好像除了讀書,就再做不得其他事了。
越臨近六月,大考小考不斷。
「一模」、「二模」、「三模」接連而來。
層層疊疊的試卷累積下來,竟也有幾本磚頭書那麼厚了。
高考前夕,雲奕不知哪裡聽來的八卦,興致勃勃的拉著恬安說起:「我聽有些女生打算畢業的時候像自己喜歡的男生表白喲,到時候不知道多少人要臉紅。」
恬安無波無瀾的「哦」了聲。
「……」
她擱下手中的筆,揉了揉因長時間寫字而有些痠痛的手腕,不緊不慢的的打趣:「你又想像誰表白啊?」
雲奕眉尖一皺,覺著她這句話似是病句,急忙糾正:「什麼叫又?我之前也沒像誰表過白啊。」
恬安回憶一二:「之前不是還有個叫許清讓的麼?」
「嘁——」雲奕很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誇張道:「幾百年前的事兒了你還記得,知道許清讓有喜歡的人之後我就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啦。」
「是嗎?」
「我騙你幹嘛?」
恬安眨了眨眼,用肩撞了她一下:「所以這次又瞧上誰了?」
雲奕攤手:「誰也沒瞧上。」
「切」她興趣驟減,垂著眼瞼看向桌上的書堆。
「誒誒,你這是什麼反應,」雲奕不滿的咕噥:「你別光說我啊,據我所知,隔壁理科班好幾個男生對你有點兒意思哦。。」
她漫不經心覷了眼身旁的雲奕,適時的裝傻充愣:「什麼意思?」
恬安本就生得好看,眉眼清淡,鼻樑高挺,兩瓣紅唇薄厚適中,即使在f高這種不乏美女的地方,在容貌上也是排的上名號的。
有幾個追求者也不奇怪。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唄。」
「?」
「你心裡不跟個明鏡似的,還裝傻——」
恬安無辜的眨了眨眼,語氣懶懶:「你怎麼還當起媒人來了?」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撒謊不打腹稿:「你明知道我心裡只有學習。」
她慣來都善於用這些藉口敷衍。
雲奕眼珠一滾,翻了個白眼:「你拉到吧,誰不知道……」她頓了幾秒,又刻意壓低了音量:「誰不知道你後邊還有個江衍啊?」
「那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