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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只低著眉眼,沒有理會錦言的話,抱著雲團轉身就走了,留下幾縷清冷香氣。這時,錦心不知從哪裡走了過來,譏嘲說:“你道她是誰?瞧她那輕狂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正經奶奶呢!其實,不過是腌臢骯髒地方出來的歌女,甩臉子給誰看呢。”
錦言端其模樣,想了想陸姨媽口中的描述,估計這一個,就是父親的新妾劉暮飛。
錦心對著劉暮飛的背影聳了聳鼻子,又輕蔑地看了錦言一眼:“你說你,正經的千金小姐,她這般無禮,你就不能拿出小姐的架勢,教訓教訓她?哦,我知道了,定是你聽說她得父親的寵,怕開罪了她,惹了父親不高興是不是?”
錦言笑了笑:“她哪裡踩到你的尾巴了,讓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錦心不滿意地哼了一聲,說:“她算什麼東西?論姿色,哪裡比過我姨娘了?父親不過是貪一時新鮮罷了。”
原來是為徐姨娘不值,錦言心裡想:難道就只許徐姨娘得寵,不許別的妾侍得寵了麼?於是只笑了笑說:“你真是什麼都說得出來!要是叫父親聽見了,又要罰你了。”
錦心翻了翻眼,不知想到什麼,又道:“說實話,我瞧這個劉暮飛像一個人,你看出來沒有?”
錦言聞言倒是抿了抿唇,其實剛見劉暮飛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覺出她像某人了。
錦心繞到錦言的面前,繃起嘴唇,慢慢說:“讓這兩個小妖精猖狂下去,倒黴的不僅是我姨娘,還有太太,所以這回,我們必須站在同一戰線上。”
這話倒沒錯,讓這兩個新來的妾侍佔了上風,于徐姨娘於虞氏,都不是一件好事情。不過,錦言還是不以為意般道:“反正母親向來冷清,這兩個小妾對母親來說根本算不得威脅,況且母親是正妻,何必跟這些小蝦小蟹爭風吃醋。徐姨娘就不一樣了,如日中天的時候,殺出這兩個爭寵的,也難怪你著急。”
錦心確實有點急了,眸子裡難掩焦色:“等那兩個妖精給咱們生出弟弟來,看太太還能不能做一個清心寡慾的菩薩。”
錦言眸色一沉,其實父親久未納妾,忽然來了兩個如花似玉的極品美人兒,可謂是久旱逢甘霖,自然會稀罕一陣的。看那劉暮飛的態度,也是個目中無人的,若兩個小妾長久霸著父親的寵,以後恐怕又是兩個徐姨娘。可敵分輕重,這兩個小妾還未成氣候,虞氏最大的敵人還是根基不淺、道行非常的徐姨娘,留著這兩個小妾還能分一分徐姨娘的精力。這麼一想,錦言便淡淡笑道:“你這麼就沉不住氣了?那等母親生出個弟弟的時候,你們娘倆可不急得撓牆了?”
錦心現在像只炸了毛弓著背的貓,恨恨地盯著錦言,錦言只當看不到,哼著小曲走了。
錦言回到漪蘭居,走進虞氏的書房,虞氏正半靠在湘妃榻上讀書,看見錦言匆匆忙忙的樣子,皺了皺眉:“又怎麼了?”
錦言自行走到案子上斟了茶灌了一杯,才笑著說:“剛在路上碰見新進府的一個小妾了,好像是叫劉暮飛的,聽別人講,這幾日父親都歇在她的房裡,可喜歡她啦。”
虞氏氣得扶額:“女孩家,胡說什麼。”
錦言自己端了小凳子坐在虞氏的榻邊,捧著臉說:“我見著她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因為她長得跟母親有四分相似。”看虞氏不信,錦言手舞足蹈地比劃起來:“她和母親一樣,有長長的眉,她的眼睛要比母親更窄一些,像柳葉一樣,鼻子也是細細的,嘴唇薄薄的,她也不愛說話,說起話來卻格外好聽……”
虞氏便這麼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錦言吐了吐舌頭,小聲道:“只可惜她只有母親四成美貌,氣質就更差得遠了。”
虞氏用書本敲了敲她的頭,說:“懶得理你。”
錦言揉了揉腦袋,不怕死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