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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了。地理課上，她想像世界的每個角落所發生的奇妙之處。生物課上，她覺得每一個生物的內在都一致且多樣地叫她著迷。歷史可以帶她穿越古今，將自己的脈搏貼上時代的節奏，彷彿可以感同身受。政治課，大概是家裡有一位政治家老爸每日薰陶思想品德，董冥燦銜接自然，再乾枯也能品出屬於自己的生活味。

和生活配合的很完美，但完美畢竟是假象。偶爾來的不適應倒讓董冥燦多了幾絲玩味不平。

而這唯一的不適應，就是自己交了新的朋友，夏凝昕似乎不太喜歡她。

&ldo;你別跟她交朋友嘛，我不喜歡她。&rdo;夏凝昕抓著董冥燦的衣袖小聲地鬧著，公交車上人潮擁擠，坐著的人抬著眼簾看著面前這個站著的人。

都第幾次了，有這麼不喜歡陳雪嗎？雖然自己也覺得不是跟她有多熟，但多一個朋友，而且這個朋友顏值情商都線上，為什麼這麼排斥？董冥燦看著身下坐著的這個人，像個小孩一樣，股著腮幫子，白臉上的粉紅色被公交車上的熱氣憋地更紅了。

&ldo;好。&rdo;心裡有很多想反駁她的語言，但到嘴裡就說出這個字。

&ldo;……&rdo;沒了往日的鬧騰，董冥燦彷彿聞到自己語畢後，她的嘆息。

公交車不停晃動，走走停停，手臂上扒住自己的兩隻皙白藤蔓略鬆了些。

&ldo;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都沒像以前那麼要好了？這才開學一週，你就變了。&rdo;夏凝昕背靠著，死死地盯著她說道，撒開手抓住身後靠椅。

&ldo;變？&rdo;

&ldo;嗯。你話都沒以前跟我說的那麼多了。&rdo;細碎的話語聲從夏凝昕的唇邊磨出來，董冥燦沒見過她樣子，手攪著自己衣角，垂著神采的眼角，太陽穴的絨毛在陽光下一閃而過，微微收緊的細嫩鼻頭，嘴巴一張一合無力地說道：&ldo;我知道你會交新朋友，可是我想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別跟陳雪玩啦……&rdo;

憑什麼？董冥燦之前的霸王性子躥上來，皺著眉有些生氣。比之陳雪，她肯定是自己更好的朋友。可陳雪也是北京之後，給自己溫暖的朋友啊！董冥燦大可像之前一樣安慰她，慣著說好。可突然意識到，她的小性子遲早讓她吃虧，糾結了一會也沒直接答。

&ldo;邱博豪呢？&rdo;嘴巴里的一個好字轉向了今天沒跟他們一起回家的邱博豪。

&ldo;他？你怎麼會說到他啊。&rdo;一提起這個人，夏凝昕露出明顯嫌棄的表情，&ldo;我都把他忘了，上了這麼幾天課了，他都沒來看我們。&rdo;

無奈地搖搖頭，&ldo;那我們去看他吧。&rdo;正好她把話題帶到這兒，不用繼續之前那個。

&ldo;我不去，太遠了。&rdo;人畜無害的臉嬌蠻起來也逗人歡喜。

攬過夏凝昕肩頭往自己身邊靠，董冥燦硬不開聲：&ldo;好好，不去。&rdo;明明邱伯豪的班級就在他們教室下一層。

回到院子裡，董冥燦正準備踏進門，就被夏媽媽叫住了，連著夏凝昕也跟門前呆住。

&ldo;燦燦，你來這兒坐，阿姨給你商量個事情。&rdo;羅姨招呼自己坐在沙發上。看了看夏凝昕，瞧她也一副無知樣。

&ldo;好，羅姨，等我把書包放了就來啊。&rdo;走進房門，每個步子似乎都透著懷疑的節拍，敲著董冥燦的腦門。

平常很少來她們家，倒是夏凝昕經常跑到自己家。看到牆上夏爸爸又多了一副水墨畫，畫上煙雨繚繞，明明是一幅平面的畫，董冥燦卻看見了那一層一重的山水，流水卻無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