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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縷金色的煙霧,自他墨黑如漆的頭頂上升起。
石劍鳴右手一揚,白拂便升至半空,被那縷金色煙霧所形成的圓圈托住。
這邊,雲中道人也立收怒容,平心靜氣,雙掌當胸,口角微動,十指連連輕彈,一縷絲行管絃交錯之音,跟著無端發出。
再運神功,絲竹管絃之音,霍然一變,立為千軍萬馬賓士呼號,戰鬥廝殺之聲,間而雜有春雷驚墊似的“轟隆”!
天目曠野,山谷應鳴,古藤老樹,枯葉敗枝,飄飄如雨落下。
姚淇清站在一旁,心中暗自連連戰傈,心想:“驚心動魄的大變,恐將難免發生。”
又不住的抱怨著師父:
“這萬斤巨石,如若壓將下來,師父怕不粉身碎骨,血肉模糊!噯!真也是,師父這究為何來?”
石劍鳴見師父“靖魔什音”業已運至最高境界,急忙說道:“師父準備。”
那耀光奪目的金色煙霧,託著一支白皚似雪的雲拂,驀然如閃電流星,往上空騰起,齊至巨石側旁,跟著雲拂一擺,逕往那兩丈方圓的巨石掃去。
座基穩固的巨石,經那小小云拂一掃,便自飛離懸崖,移至雲中道人的上空。
姚淇清這時雙目仰重,心股戰慄,連連抖動,一顆心直跳到喉間。
雲中大師雙目低垂,神色安祥,十指輕彈,一點不亂。
只見那巨石像只大鳥,驟然一個跟斗,筆直的往雲中道人的頭頂落下。
巨風忽忽,隨之發出,在千軍萬馬的龐雜聲音裡,又增添了一種更為可怕的恐怖。
巨石下落,迅捷之極。
約至雲中頭頂的兩丈之處,“轟隆隆!”一聲夏日悶雷也似的巨響。
奇怪得令人不敢相信,那巨石陡然一聲爆裂,作萬千個小小石片,如落花輕絮,狂風暴雨一般,分向周圍十丈以外之處,飛敞開去,十丈以內竟無半點飛灰玷塵。
金光頓失,美麗的雲拂,飄飄然落於石劍鳴的手掌之上。
千軍萬馬的“靖魔什音”也即刻不可聞見,寂靜的天目山顛,依然只有那經年不住的松濤澎湃之聲。
石劍鳴師兄弟二人,心頭千斤重壓也隨那巨石的飛敵,頓形移去。並在不覺間,同時以無限崇敬仰慕的眼光,朝他們的師父望去。
雲中的嘴角間,仍像平時那樣,掛著一絲高雅的笑意。
“哈!好厲害的功夫,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師徒三人,不覺一驚,循聲看去!
一僧,一尼,一窈窕少女,旁立一巨大的鵬鳥,發話的正是那年屆耳順的老尼。
雲中師徒三人,只顧得試驗他們這“靖魔什音”,以致連外人侵入都未曾察覺。
三人一鳥正臨風而立在百步之外的一株蒼勁古松之下,各自面呈微笑。
雲中見是熟人,急忙豎掌加額為禮幽默地說道:“不知三位‘仙駕’光臨,未曾遠迎,還請當面恕罪。”
說著隨與石劍鳴二人趨步向前,重行施禮相見。
僧尼二人是姚淇清和石劍鳴熟知的,那年逾古稀,童顏鶴髮,雙目奕奕的僧人,乃蘇皖交界丹陽湖中的雲夢和尚。
那年屆耳順的尼姑以及巨鵬卻遠來自東海中(閩浙沿海交界處)的星仔島,她的法號是“玄雲仙尼”。
僧尼二人隔上一年半載,總會來西天目山盤桓數日,與雲中道人研求武藝。
可是那面貌嬌好,身段窈窕的少女,卻不知來自何方?石劍鳴一眼看在心裡,只覺得她溫柔中帶著嫵媚,真是美麗得可愛。
玄雲仙尼牽著那女娃兒一隻白嫩纖細的手,指著石劍鳴師兄弟二人說:
“那位是凌雲古利的大師兄姚淇清,這位便是我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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