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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幾個醫護人員推著於子明不緊不慢地往急診室走。李麗芳搓著兩手 緊張地跟在一旁：&ot;醫生，你們不能快一點兒啊？&ot;

一個女護士瞪了她一眼：&ot;快什麼快？早去了也沒用，醫生還沒來呢。&ot;

李麗芳：&ot;啊？那怎麼辦啊？&ot;

&ot;派人找去了，得待會兒。&ot;女護士沖另一個護士笑著說，&ot;你說逗不逗？昨天我上公廁， 一個老頭兒在打掃衛生，我一看，是我高中的校長，別提我心裡這個解氣了。&ot;

&ot;怎麼著？他在學校那個你了？&ot;

&ot;去你的，這老不死的家裡是資本家，家裡錢海了去了，修得天天早晨喝牛奶，看著我就來 氣。&ot;

李麗芳：&ot;大夫，這人不要緊吧？&ot;

&ot;要什麼緊啊？這不輸著水嗎？不就是打雞血了嗎？這些天我們天天治，沒事 兒，死不了。&ot;護士扭頭繼續聊，&ot;我都開始解褲子啦，這老不死的還在那裡磨蹭，當時我 就開罵了……&ot;

李麗芳焦急地直皺眉頭，於子明被推進了急診室。護士回頭沖李麗芳一 擺手：&ot;你就別跟著了，是包幹的吧？包幹證帶來了吧？去辦個手續吧。&ot; 這時，一 個男醫生走了過來：&ot;小劉，今天邪門兒，這都幾個了？打哪門子雞血啊？ 都有病吧？&ot;護士：&ot;第七個了，噢，這個好像挺重……&ot;二人說著進了 屋。李麗芳無措地看著……

洪豐收、趙冬梅坐在劉隊長辦公室裡。劉隊長、衛紅衛一臉官司地聽著洪豐收講話 ：&ot;……實在是怕再出什麼事兒了，我們想還是先送回你們隊裡來吧……再說，這 孩子這麼剛烈，我想會不會是搞錯了？&ot;劉隊長看著衛紅衛。衛紅衛驚慌了起來……

宿舍裡，蔣秀美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林東東在旁邊為她按摩胳膊：&ot;秀美 ，可不敢這麼想，有什麼事兒早晚都能說清楚，你說是不是？&ot;

蔣秀美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ot;東東，我冤死了。&ot;

男兵都在宿舍裡休息，只有李自芳閒不住：&ot;這回真熱鬧了，全隊休假， 好，這可是建隊以來第一次啊！&ot;

胡班長：&ot;好什麼好？你以為這是什麼好事兒啊？傳出去我們宣傳隊在全軍 可就臭了。&ot;

石林躺在床上，眼睛看天：&ot;真他媽的不拿人當人啊？不就是個那種事兒 嗎？也不能把人往死裡整!&ot;

胡班長：&ot;你別瞎說，誰拿人往死裡整了？不就是讓她說出作孽的是誰嗎？ 這小子要是早站出來，不就沒這一出了嗎？&ot;

李自芳：&ot;我看也是，如果再沒人出頭認罪，蔣秀美還跑不了。&ot;

石林從床上坐了起來：&ot;有什麼啊？不就是懷了個孩子嗎？還能是殺頭的罪 啊。&ot;

辦公室裡，孟林在讀一本毛主席著作，突然，胡班長推門闖了進來。

孟林：&ot;你這個小胡，怎麼也不報告啊？&ot;

胡班長：&ot;石林招了！&ot;

孟林：&ot;招了？招什麼啦？&ot;

胡班長：&ot;蔣秀美的肚子……是石林……&ot;

孟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