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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不知何時站了個男人，擦著打火機，開始點菸。

言禾禮貌道：「不是。吸菸請不要靠近我朋友車好嗎？」

那人抬頭，煙沒點著，他也不點了，收起來。

打量的目光粘滯著言禾的臉，讓他不舒服。

「大學生？」那人挑眉，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周身帶著幾分酒氣。

言禾：「不是。」

「才畢業？」

言禾：……

博士才畢業算才畢業麼？

那人走近一步，聲音又低了：「什麼朋友？你看，我行嗎？」

言禾汗毛都倒立起來：「你再過來我會揍你的。」

那人低低笑了，伸手並二指措不及防摸了把言禾的臉，言禾氣促，眉心都蹙了起來。

「你是混血兒？五官這麼立體，這麼……」

話沒說完，言禾當真揮了一拳，那人躲過，又要不要臉湊過來，言禾重重推開他往外走幾步，呼吸越發不順暢，言禾：「滾遠點。」

那人好奇，又往前幾步。

言禾開始咳嗽了，他大口吸氣，只覺氧氣離他遠去。

那人被嚇了一跳，顧不上調情，慌亂：「你怎麼了？」

言禾只吐了個字：「滾。」

站立都不穩，他顫顫巍巍去摸後袋的藥，開始頭暈眼花。

言禾跪在地上，眼眶因著喘息深紅，他單手撐著地，頭低著，另一隻手去摸藥，就是不斷抖。

忽然一個聲音穿透嘈雜憤怒問：「在哪裡？」

言禾艱難：「後、後袋、褲……咳咳……」

一雙手開啟藥盒口，塞他嘴裡：「吸氣。」

言禾吸氣。氧氣瞬間又回來了，世界漸漸清晰。

他狼狽抬頭，對上戚泠緊促的眉眼。

戚泠把他扶起來靠車邊，言禾咬著藥盒吸嘴，不斷吸入，不敢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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