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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與父親的關係應該很差，會不會是她家裡人不由分說強行把她帶走了？

這是魏參最不願意去想的角度。

如果是父母乾的，不管警察還是誰，都沒法幹預家事。

當夜，魏參洗完澡，躺在床上撫摸歡歡的肚皮，拿著手機猶豫要不要給商明漪打語音電話。

手指懸在小話筒圖示上，用指尖不停地點著。

最後一條訊息還是商明漪回的：【容兒心情不好，我們一起出去吃飯，芝麻有線索我告訴你。】

湖京大學西門有一條大學城夜市，應該是去那兒吃飯，回復訊息時間接近六點半，下班高峰期，開車來市裡不如就近，而且還有個瘸腿的黃容。

出去吃飯的原因，看似是黃容引起的，可黃容心情不好，不想出門才合理吧。

今天在游泳館跟商明漪坦白那些話，商汀蘭多半已知曉，所以這頓飯到底是給黃容下最終通牒，還是母子倆齊心協力商量對付自己？

她沒像往常一樣囑咐不必回復，那，是不是還可以繼續找她聊？

歡歡自衣櫃跳下來，擠進魏參的被子，在他裸睡的胸膛上劃拉一下，然後&lso;啪&rso;，按下語音鍵，一臉得意。

魏參：……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住逆子的尾巴，倒吊作為懲罰。

&ldo;不得了了你。&rdo;

&ldo;喵。&rdo;

語音鍵持續在撥出，魏參半坐著起身，還是沒捨得按結束通話，面無表情指螢幕對歡歡說：&ldo;待會你跟你媽聊，不準聊貓糧和尿尿，說點正事。&rdo;

歡歡鄙視臉：&ldo;喵！&rdo;

魏參：&ldo;呵呵，當面聊那麼歡，隔著手機不能聊？怕被我這個人類監聽了？&rdo;

歡歡四隻腳張開，&lso;嗷嗚&rso;威脅魏參放它下來。

像一坨貓毛小被子到處亂抓。

商明漪慵懶說道：&ldo;找我？&rdo;歡歡被扔到了枕頭上，一個渾然驚愕，在房間裡到處找商明漪，魏參一展長臂把它薅過來。

&ldo;喵‐‐‐‐&rdo;

&ldo;歡歡？&rdo;

&ldo;喵！&rdo;

&ldo;唔，喵喵？&rdo;

魏參：……

大發慈悲放走歡歡，一個翻身下床，魏參邊走邊控制不住笑意地說：&ldo;你們真就不能讓我聽懂半個字？&rdo;

&ldo;它為什麼喊我媽媽？&rdo;

兩人很少打電話，之前一直在一起住著，沒必要，有事情也就簡短說兩句，一個問：幾點放學，一個過半小時說：拖堂了十分鐘，再等一下。

基本就是這些沒營養的對話，商明漪他們學術討論群都歡快得多。

魂牽夢繞的聲音在5g網路下有點失真，聽上去更粘糯、依戀，魏參能想像出她穿著那身花邊蕾絲睡衣，窩在被子裡嗡嗡說話。

&ldo;亂喊，在寵物店學的。&rdo;魏參不自覺噙著笑走到了衛生間，&ldo;咳咳，嗯，想跟你說兩句話。&rdo;

暖氣很足，鏡片霧濛濛，還殘留著洗澡後的水漬。

&ldo;說什麼呀？&rdo;商明漪打了個哈切，打在魏參的心尖上，讓他莫名感到胸膛裡很癢，於是放了一池冷水，將手在漸漸滿溢的冰涼中浸泡著。

商明漪想了想，能讓魏參半夜打電話過來的事，也不會小到哪兒去，小程的失蹤牽掛著很多人的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