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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少欽將他從地上拽起來,冷冷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宋沖被他掐得呼吸不暢,拼命掙扎,藍雙鸝坐在沙發上,一副氣急攻心的模樣說:「少欽,不許這樣……」
卻一動不動,根本沒有起身去阻止自己兒子的意思。
「你說這些,有什麼證據嗎?」
一片混亂間,孟臨殊的聲音清冷如雪,明明並沒有提高音量,卻輕而易舉就將喧鬧之聲都壓了下去。
宋衝下意識看向了他,看他站在那裡,仍舊是那副芝蘭玉樹一般從容不迫的模樣,心中說不上是艷羨還是嫉妒,半晌,才開口說:「有。」
「那時這個女人不經常和我見面,說是怕被裘桓發現了,對我不好。但她常打電話過來,一遍遍鼓勵我,勇敢去認親。我……我有時候也覺得有點奇怪,所以把通話都錄了下來。」
盛少欽原本被藍雙鸝拉在身邊,免得他又衝動之下打人。聞言,藍雙鸝搭在他腕上的手猛地收緊,修得尖尖的指尖,竟然刺入盛少欽的面板中。
盛少欽吃痛微微皺眉,轉頭看到藍雙鸝正死死地盯著宋沖,眼底再沒有往日的平靜寧和,反倒像是要擇人而食。
盛少欽心頭猛地升起一個荒謬的想法:難道……難道宋沖說的,都是真的?
上首,裘老爺子神情看不出什麼端倪,問藍雙鸝:「他說有錄音,你又怎麼講?」
藍雙鸝只淡淡道:「這世上聲音相似的人多不勝數,這人能騙我們一次,自然能騙第二次。拿一個騙子當做證人,拿騙子的東西當作證物,實在是不能令人信服。」
「你說得也是。」裘老爺子又問孟臨殊,「還有別的嗎?」
孟臨殊說:「前段時間,我去了香港一趟,走訪了當年照顧寶樂的保姆和保鏢。二十年中,有人去世,有人搬離港內,還有的閉口不談。還好最關鍵的那名保姆還在,只是如今已經殘疾,不便前來。」
孟臨殊說著,遞上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地址和聯絡方式,下面是保姆的身份證影印件。
裘老爺子只粗略一掃,便認了出來,這人正是當初,他親自挑選,安排在兒子身邊的保姆。
當年孩子走失後,警方那邊也傳喚問詢過,只是港內到底不比內地,並沒有查出什麼疑點,裘老爺子不是那種會遷怒於人的性格,甚至還結了工資,才將人送走。
裘老爺子卻沒問孟臨殊問出什麼,反倒問了件不相干的事情:「殘疾了?她是怎麼殘疾的。」
孟臨殊說:「出了車禍,散盡家財保下了一條命,可雙腿卻截肢,再也不能行走了。」
裘老爺子像是笑了一下,語氣分不清是惋惜還是覺得有趣:「財帛動人心,當初她敢做裡應外合的內應,必定是收了一筆不菲的酬勞。可惜後面,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如今她過得應當是不太好吧?」
「是不好。她殘疾之後,丈夫就跟她離婚了,兩個孩子也不孝順,將她一個人丟在一居室的老房子裡。我去見她的時候,她一直在哭,後悔當年做了虧心事。」
「過得不好,才會悔改,如果過得好,就算你現在去問,也問不出什麼來。這樣想,倒真是天道有輪迴。」裘老爺子看向藍雙鸝,「那車禍,你也是你安排的?」
當孟臨殊說到保姆的時候,藍雙鸝的神情反倒平靜了下來。聞言她也只是笑了笑:「是啊,斬草一定要除根,可惜我手下的人實在太少,事情沒辦好怕我責罰,只和我說已經殺了,反倒留下了她一條命。」
旁邊盛少欽震驚道:「媽?!」
藍雙鸝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卻沒有去看他:「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人證物證都有,大哥,終究是我棋差一著。」
裘老爺子問:「你費了這麼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