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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卻是無論如何也眼不下去的。

第二日，冬至，老祖宗已是病重不能起來。老爺讓大家都不要驚動老祖宗，自己帶了一眾大小去宗祠祭祖，夫人徐氏也跟隨左右。儘管此時她已不當家，但身份在此，連蘇文紈亦要乖乖地跟隨其後。

祭祀完畢方是家宴，其實人人心裡皆有心事，都強顏歡笑而已，意興闌珊，宴席早早就散了。

回去的時候，見兩個丫頭拎了食盒，錦書認得是&ldo;晚晴閣&rdo;當差的丫頭。不由想起，自從夫人生病，這邱姨媽和冷凝素就未曾出席過家宴，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那時她們母女雖說寄居籬下，卻是風光無比，皆因夫人得勢的緣故。如今倒不用擔心再有人提起將冷凝素配與宣儀，冷凝素自己也應該醒的，沒有夫人相助，這事難成，所以再沒來糾纏宣儀，就算她在宮裡的這段時日，話兒她們說，冷凝素也沒找過宣儀一回。但冷凝素年紀也不小了，很快又是一年，若無人替她張羅，婚事就被耽擱了，於是錦書對紀宣儀道：&ldo;宣儀，凝素表妹年紀不小了吧！&rdo;

紀宣儀仰頭想了想：&ldo;過了算應該二十了吧！&rdo;

&ldo;你倒是幫她留心一下，看看有哪家公子適合的，樣貌家世過得去就行，人品卻是好的，她們既住在咱們家，這事，咱們不為她上心些，她們是有苦也說不出的。&rdo;錦書道。

紀宣儀道：&ldo;難為你想得周到，這事我會放在心上的。&rdo;

&ldo;最好是開春就把親事定了。&rdo;錦書道，越早辦妥也可早一日安心。

&ldo;知道了……&rdo;紀宣儀笑看著她，想起以前她還吃凝素表妹的醋。

&ldo;你笑的好生jian詐。&rdo;錦書剜了他一眼。

紀宣儀哈哈道：&ldo;你自己心裡有古怪，倒埋怨人家笑的jian詐，我這人一看就是忠厚老實的臉，跟jian詐沾不上邊。&rdo;

錦書睜大了眼仔細端詳他，認真點頭道：&ldo;忠厚老實，有一個字是說對了。&rdo;

&ldo;哦？那個字？&rdo;紀宣儀也一本正經的問。

&ldo;就是……厚字，我發現的臉皮真的好厚。&rdo;錦書笑著揶揄道。

紀宣儀方知被錦書戲耍了，本想將她就地正法，可惜身後還跟著話兒她們，不好動手，就附在錦書耳邊低聲道：&ldo;膽敢揶揄我，我看我今晚怎麼懲罰你。&rdo;

熱氣噴灑在耳蝸裡，癢癢的，加上他邪邪的語氣，錦書自是明白他話中之意，不由的羞紅了臉。

話兒她們也猜出個大體來，掩了嘴嗤嗤的笑。

錦書更窘了，低聲嗔怪道：&ldo;你別沒個正經，叫丫頭們取笑了去，羞也羞死了。&rdo;

紀宣儀看她嬌羞的模樣越發惹人憐愛，這雨天她因著柳馨兒的事時不時的跟他彆扭著，弄得他也不敢造次，幾次想與她親熱都被她的大眼睛瞪了回來，今日是再不肯放過了，不然又要好久才能團聚。紀宣儀不以為然笑道：&ldo;這有什麼，她們看見咱們這樣，心裡高興著呢！&rdo;

&ldo;你自去高興，我懶得理你。&rdo;錦書撇了嘴道。

遠處，清兒和雨薇在嬉鬧，自從雨燕不在以後，這兩個小鬼越發親近起來。

&ldo;話兒，你們去看著少爺，別叫他跑去湖邊玩，趕緊回屋了，今天可是冬至，天黑的快。&rdo;紀宣儀吩咐道。

&ldo;二爺，韓治少爺和映雪跟著清兒少爺呢！您要打發了我們離開，還是換個別的詞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