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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陣依依不捨後，這男女先後出了店鋪。

蕭燕這陣子直神情懨懨，在知道自個懷孕後，她更是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

她年紀不小了，雖有兒女，可自從她孃家敗落後，便連累得兒女也不討丈夫歡心。兒子在遠處的學堂裡，女兒早早許了人家。

而她自己，這些年不停的操勞，過度的勞累再加上憂積於心，這懷孕，每次都吐得天翻地覆，有時蕭燕甚至覺得，自己可能過不了這關。

像現在，她又被夢魘了。掙扎得臉色青白滿頭汗的蕭燕，揮舞著手流著淚叫道：&ldo;阿縈阿縈，你得允許人犯次錯。&rdo;她在夢淚如雨下，抽噎得喘不過氣來，哭泣著，蕭燕乞求道：&ldo;阿縈，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次被原諒的機會……阿縈，求求你！&rdo;

她是當家母，這個時候應該奴婢如雲，可她在房又哭又喊的，外面卻是悄無人。直到個端著藥盅的婦人帶著個年輕婢女急急走過來，破門而入後才打斷蕭燕的夢魘，&ldo;夫人夫人！&rdo;

那婦人使勁搖著蕭燕，哽咽道：&ldo;夫人，你以前都好好的，怎麼這兩天連睡覺也不安生了？&rdo;

以後蕭燕也有過做夢，也有過夢囈懺悔的時候，可那是幾個月才犯次，每次也只是喃喃幾句。哪裡像現在這般死去活來的？

給那婦人搖醒，蕭燕滿頭汗手足無力，她雙眼無神地看著紗帳，低低地說道：&ldo;出去吧，我沒事。&rdo;

&ldo;可是夫人你。&rdo;

&ldo;出去，讓我靜靜。&rdo;

&ldo;是。&rdo;

兩人剛剛退到房門處，個嬌脆的聲音快樂地傳來，&ldo;蕭姐姐，聽說你生病了啊？&rdo;邊叫著。阿繡邊在婢女地扶持下曼妙地走了進來。

看到她進來，那婦人臉色變，她瞪著阿繡低喝道：&ldo;你出去！&rdo;

&ldo;為什麼？&rdo;簡單的三個字，阿繡咬得軟軟的，嬌嬌的。她哧地笑，逕自推開那婦人，扭著腰來到了蕭燕的榻前。

看著滿頭汗，臉色發白的蕭燕，阿繡格格笑。道：&ldo;蕭姐姐，你好象又老了幾歲呢，這臉上的皺紋粉都遮不住了。&rdo;轉眼她又嘖嘖連聲，&ldo;還有呢，姐姐怎麼又是汗又是眼淚的。莫不是方郎終於不要你，你怕得躲在房子裡哭了？&rdo;

蕭燕無神地看著她，過了半晌才低低問道：&ldo;阿繡。&rdo;

&ldo;蕭姐姐，我在呢。&rdo;

&ldo;我以前可是得罪過你？&rdo;

&ldo;沒呢，姐姐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得罪我呢？&rdo;

&ldo;我以前可是對你不好？&rdo;

&ldo;姐姐對我好著呢，我初到陳府。所有人都看我不起排斥我，只有蕭姐姐包容我寵我。&rdo;

蕭燕閉上眼睛，無力地說道：&ldo;那你為何？&rdo;為何勾引她的夫婿，為何千方百計地來刺激她傷害她？

阿繡聞言格格笑。她把臉湊近蕭燕，小小聲地說道：&ldo;姐姐，這個，其實我也沒有想清楚呢……我就是覺得啊。蕭姐姐不是對我好嗎？那為什麼我要你那玉鎮時，你不給我呢？還有那次。我看了那披風，姐姐也不給我。於是我就恨了，明明直以來，我要什麼你都給我的，你憑什麼不給我後來還疏遠我？&rdo;

見蕭燕聽到這裡，反應是閉緊眼睛閉著唇不想說話了，阿繡嬌嬌地說道：&ldo;對了蕭姐姐，剛才我看到了方郎。他說啊，他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