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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革笑著對他，只要他現在有膽子說，一切都好辦。

他把話都說清楚了，就看黃凱了，跟了我，啥都有，你要星星我絕對不給你月亮，你要下海，絕對不帶你去洋。你爸爸那裡我搞定，我也不會再打你。告白吧，說吧。

黃凱張張嘴，潘革很少笑，一直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嚴肅，可他今天笑著對他說這話，肯定是捉弄他呢。他才不信，他一說，是啊，二哥，八年前我就惦記上你的屁，股了，你就從了我吧。現在他們在樓梯口，潘革敢讓他當球，滾下去。

&ldo;我小時候大舌頭，叫的是二哥。我昨晚上叫的是親哥。你喝多了聽錯了。我喜歡女人，軟乎乎的，香噴噴的女人，你能給我生孩子嗎？我們家可就我一個孩子，我爸還等著抱孫子呢。我可是很聽話，亂七八糟的事情絕對不做。&rdo;

潘革的臉色變得很快，剛才還是和風細雨，馬上變成陰雲密佈。

黃凱逞了一時口舌之快，後知後覺的，覺得他似乎，大概，又把潘革給惹了。

他吧，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性子，潘革對他有點好臉色，他就忘記潘革怎麼收拾他的事情了。這不，痛快嘴了之後，看見潘革的陰沉，馬上訕笑了一下。

&ldo;二哥，你想吃什麼？我請客。&rdo;

潘哥突然笑了，掀動唇角，黃凱覺得後背發寒。

&ldo;昨天喝了不少酒，今天就吃得清淡一點吧。昨天就你請的我，今天我請你。客隨主便，我說吃什麼就吃什麼吧。&rdo;

&ldo;好。&rdo;

黃凱不敢反對。潘革陰著臉前邊帶路，沒有開車走很遠，到了一家素齋館，黃凱一看這裡就覺得嘴裡能淡出鳥來。這是本市最出名的素齋，一點肉星都找不到，一點酸辣鮮香都沒有，素齋素齋，素到只撒鹽巴，的館子。

潘革坐下之後，選單都不要，直接對著服務員說。

&ldo;素炒苦瓜，涼拌苦瓜，苦瓜湯，再來一碟醬，切幾根生苦瓜來。再來一籠苦瓜餡的素包子。&rdo;

黃凱的臉變成苦瓜了。

要說這輩子，他最痛恨的東西，就是苦瓜。他從來都不吃。他每次吃苦瓜，都能噁心三天。受不了那種苦味，不管是怎麼做的，他都不吃。小時候因為不吃苦瓜，沒少捱揍。一捱揍他就跑到潘革的家裡，和潘媽媽哭訴，潘媽媽總留他吃飯。潘革從小就知道，黃凱不吃苦瓜。

這下好了，不揍他，不罵他，照樣讓這小王八蛋付出代價。讓他知道一下，嘴上沒有把門的，那就要吃苦。什麼都說，說出來就不負責任，傷了人也不長記性，那就讓他好好吃吃苦頭。

走吧，不敢走。吃吧，他未來三天都處在痛苦裡。

&ldo;二哥，我能問問，你又怎麼你了，你這麼懲罰我。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你早就知道我不吃這東西，你為什麼罰我吃啊。&rdo;

生切的苦瓜，他會吐得昏天黑地啊。搞得跟懷孕一樣。

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怎麼惹他生氣了？該不該敲打，懲罰他？

潘革叫來服務員。

&ldo;給我一份面。&rdo;

然後對著黃凱笑的絕對的溫柔，八顆牙齒，笑得黃凱慎得慌。

&ldo;我看你這幾天有些胖了，怕你發福，多吃苦瓜，清腸排毒，有助於減肥。你就都吃了吧啊。你不是說我這段時間瘦了嗎？我就不和你搶了，我吃麵，湯湯水水的，喝起來正舒服。可以緩解胃痛。凱子，今天的苦瓜，是我特意給你叫的，我請的你，你要是敢剩下一片苦瓜，那就是沒把我放在心裡。那以後，我們老死也不要來往了吧。&rdo;

想整他，想玩他，這非常容易。不傷害她就能把他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