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初一(第1/2 頁)
蘇三老爺還有許多話想問蘇邀。
比如說在宮裡如何,見了什麼人,龐貴妃賞這些東西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可蘇老太太趕人的意思太明顯,他也只好悻悻然的跟蘇三太太一起退了出來。
一回了房,打發走了孩子們,蘇三老爺就十分不滿的對上來準備替他寬衣的蘇三太太發作了:“你才剛心不在焉的幹什麼呢?孩子才從宮裡出來,你這個當孃的,怎麼半句問候的話都沒有?知道的說你們是母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陌生人。”
蘇三老爺最近因為蘇桉的事情對蘇三太太很是不滿,接連好些天都是歇在了姨娘們的房裡,蘇三太太又要惦記兒子又要顧慮丈夫,已經是心力交瘁。
現在蘇三老爺還提起蘇邀的事情,她心裡就更加委屈。
是她不親近蘇邀嗎?她倒是想當好一個母親呢,那也得蘇邀有點兒當女兒的樣子才行啊,哪家的未出嫁的姑娘會跟蘇邀這樣啊?
冷冷淡淡的,不管什麼事都是一副一潭死水的樣子,誰受得了她?
“我是當孃的還是她是當孃的?”蘇三太太氣不打一處來,將蘇三老爺的衣裳隨手一扔,乾脆也不服侍了,坐在椅子上冷笑:“我勸你也不必費這個心,你想著現在來彌補關係,可人家早就已經把你看成陌生人了。”
對她再好有什麼用,全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蘇三老爺有些不耐的看她一眼,連解釋也不想再跟她解釋,一甩袖子就走了。
蘇三太太的手還僵在半空,當著自己心腹的面,一時尷尬得面色青白。
綠藻幾個都恨不得自己是瞎了聾了,膽戰心驚的呆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
屋子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直到蘇三太太猛地將桌上的擺設和茶具都拂落到了地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整間屋子才似乎是又活了過來。
綠藻幾個縮在一邊話都不敢說,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驚恐。
幸虧沒等她們被訓斥,外頭就有人傳話進來,說是高家的有事求見。
大年三十,府中成年的主子是要守歲的,因此府中的燈火也是徹夜不息,今天府中並沒有落鑰,高家的才能順利傳訊息進來。
蘇三太太撫了撫自己的頭髮,忍住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吩咐:“讓她進來!”
綠藻恨不得雙手合十給高家的唸佛,急忙出去把高家的給請進來,一面低聲正道:“太太心情不是很好,嫂子說話注意些。”
高家的就心中有數了,點了點頭跟著進門,不一會兒就看見了滿地狼藉,她急忙陪笑哎喲了一聲,讓綠藻帶著幾哥小丫頭把滿地的碎片給收拾了,等到丫頭退出去了,才滿臉笑意的上前一步:“太太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樣大的火?這大年下的,什麼事兒不能跟老爺好好說?”
她壓低了聲音:“您這不是便宜了那幾位了嗎?”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蘇三太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她簡直是黴運纏身,從蘇邀回來以後就沒有一件好事。
“別說這些了!”蘇三太太耐心告罄:“你這麼晚進來,是那邊有了訊息了?”
說起正事來,高家的就反應過來,知道蘇三太太已經等的十分不耐煩,就急忙道:“太太,我按照三姑娘說的送了信出去,今天還真有一個人找上門來,給了我這個東西”
她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骰子來,有些困惑的轉了轉:“說是交給三姑娘,三姑娘就明白了。”
蘇三太太接過那個骰子放在手心裡,可卻怎麼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這也就是普通的骰子罷了,蘇杏璇費盡心思的跟自己談條件要送出一封信去,為的就是拿到這顆骰子?
她把那骰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