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章·毒針(第1/2 頁)
蘇杏璇表情冷漠,對於她來說,沈家是不值一提的東西,而蘇家就是那個背叛者。
是他們先背棄了她。
當初知道身份的時候,是蘇三太太口口聲聲說過不會放棄她,說過如意這個名字永遠只屬於她一個人。
如意如意多麼好的名字。
她上一世就如意了一輩子,她原本以為這輩子會更如意的。
可這輩子蘇家人的殘酷冷血卻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她怎麼可能甘心?
哪怕她真的從此以後落魄窮困,她也要先咬下蘇家的一層皮來。
程定安嘖了一聲,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嗤笑了一聲。
他覺得怪有趣的。
正發愁怎麼對付蘇家,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是蘇家的養女,盛京寶珠這個名聲,他也不是沒聽過。
這顆明珠是怎麼被蘇家丟擲來,他現在也都查清楚了。
真是多虧了蘇家內鬥,才讓他撿了這麼個便宜。
“喂!”程定安在窗外拉了把椅子坐下,正要再說什麼,外頭他的跟班兒忽然跑進來,也顧不得看蘇杏璇,急忙跟他說:“世子!您快跟我回去吧,哎喲,侯爺知道了您那天讓個孩子在井裡凍了六個時辰的事兒,,,,,,到處嚷嚷著要找您呢!”
這事兒從前程定安做的也多了去了,只要不惹出大事來,其實一般來說,家裡是懶得管他的。
“您別不當回事兒!”跟班兒吳山嚇得這寒冬臘月的都流出一身冷汗來,撫了撫額頭上的冷汗,就道:“哎喲餵我的世子爺唉!您不知道,那孩子死啦!”
程定安不以為意,眼裡有不耐煩和狠厲一閃而過。
死了就死了,這麼多年,他玩死過多少花娘孩子,也沒見出過什麼事,父親怎麼忽然不依不饒的?
“要緊的是,那孩子是死在藥鋪門前是去給他弟弟買藥的,聽說他到那兒的時候就撐不住了,大夫給一診治,說是凍傷了五臟肺腑,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吳山見程定安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就越發的著急:“世子爺,這次真的不同,您不知道,這事兒被邵大人知道了!邵大人他的轎子剛好從那兒過,聽周圍的人議論說這孩子平時如何可憐孝順,就動了惻隱之心,下了轎子讓大夫全力診治。”
治當然是治不過來了。
那孩子能拖到如今還活著都是個大奇蹟了。
但是那孩子好死不死的,不當場死了也就算了,他還把那一千兩的銀票拿了出來交給了邵大人,讓邵大人替他買藥照顧弟妹。
邵大人原名邵文勳,是監察御史,也是如今聖上的親弟汾陽王的女婿,淳安郡主的郡馬。
他出身窮苦人家,從小就沒父親,是跟著母親一起被叔伯欺壓著長大的,最窮的時候他母親都靠著給人家漿洗衣裳供他讀書。
所以他向來嫉惡如仇,這是出了名的。
被他沾上了,那就等著去掉半條命。
這次的事情就是如此,邵文勳得知了此事之後大怒,痛罵程定安‘禽獸不如’‘視人命當兒戲’‘有辱祖宗家風’又在朝堂上當眾參奏了長平侯,指責他縱容兒子胡鬧,生而不教,才會讓兒子這樣猖狂。
長平侯一介武將,家裡的爵位輪到他的時候已經只有差不多一個空殼子了。
他自己是擔不起實職的,沒法子跟自己的父親和爺爺那樣上戰場去殺敵或是鎮守邊疆,勉勉強強在金吾衛當了個副指揮使,那還是因為他跟聖上有少年的情分,聖上開恩。
論嘴皮子,他怎麼會是邵文勳的對手?
再說論親近,他也親近不過人家的親戚關係啊。
而且這事兒,怎麼看都是程定安做的太過分了,說他一句草菅人命並不為過,長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