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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我該說的都說了,其實我對衛正平實在說不上了解,那件事就是個誤會。”
胡東嘆口氣:“劉導,衛正平已經把不該說的也說了,現在我們需要核實一下。”
劉崢嶸一下子傻了,他端著水杯的手微微顫抖著:“什麼?我拿刀逼他跟我發過誓,他答應我再不外傳,還……還……怎麼會這樣,他全都說了嗎?”
“還逼他把照片銷燬了對嗎?”許天道。
劉崢嶸臉刷得一下白了,“他全說了?連照片也說了?”
“他說他提議排同性劇,你說他給你很多靈感,你快愛上他了,之後還排了親熱戲,兩人擦槍走火後,你卻翻臉。”
胡東聽許天說擦槍走火,不由伸手摸了摸腰側的配槍,神情古怪。
劉崢嶸卻抖得跟篩子一樣。
許天伸手接過他手裡的水杯放到桌上,“別緊張,這些事我們會替你保密……”
劉崢嶸緊張過後突然爆發了,他怒道:“他撒謊!我確實說了那些鬼話,但都是我在扮演男主角時有感而發,我並沒有真的愛上他!我說的是兩個男主角啊!而且那些都是誇張的表達手法,我有時候排劇會有些癲狂。我很愛我妻子!我也明確跟衛正平說過我做為一個異性戀去排這樣的戲,很有挑戰性!”
他說著嘆口氣:“衛正平確實給了我很多靈感,我以為是他看的外國小說多,我真沒想到他就是同性戀!我當時只想著一鳴驚人,想著劇情跟臺詞,想著該怎麼透過稽核去公演,根本沒想到他在算計我!”
胡東問他:“那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為什麼還要拍下裸照?”
劉崢嶸把臉埋在手裡,半晌搓了搓臉,才抬頭說:“我不是自願的,他給我吃了偉哥!我還喝了很多酒!”
“偉哥?”許天一愣,她猜到衛正平可能用了藥,但沒想到劉崢嶸居然明確知道是什麼藥。
“你怎麼知道的?他說的?還是你們為了尋求刺激……”
“不是!”
劉崢嶸擺手,艱難道:“反正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怕丟人了。因為我之前受傷生病,跟妻子有些力不從心,吃過這玩意。那天在排練室,藥勁一上來我就感覺到了,比我自己吃的藥勁大,但就是那種感覺。我嚇得不輕,馬上想走,可他抱著我,說話又輕又柔,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事情就發生了。”
他眼淚掉下來,“照片應該是他在我脫力半昏迷狀態拍的,我清醒過來質問他有沒有給我下藥,他說沒有,是我喝多了。他抱著我說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劉崢嶸憤怒地控訴著:“衛正平居然對我說我編的那些臺詞!太噁心了,他說他不只是我的繆斯還可以做我的伴侶,不圖名不圖分,我嚇壞了,推開他跑出去,還把門鎖上了。”
他哽咽道:“我鎖門是想把他關起來,留下證據,我當時想馬上去找領導,去報警!可我出去被冷風一吹,才徹底清醒,這事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我想回去跟他說清楚,又覺得噁心,風一吹又想吐,就直接跑回了家。第二天我說是誤會,不是故意鎖的,他卻說我在整他,調職其實無所謂,我以為我避開他就行了。直到後來我妻子收到那封信我才知道被他拍了照片。我安撫好妻子,馬上拿刀去找他,本來我是要跟他同歸於盡,可我不敢下手,只逼他發誓不再提這件事,又讓他把照片底片都毀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單位還是有些風言風語。”
劉崢嶸抬頭看著許天,語氣絕望又哀傷:“就是這樣,如今我都說出來了,我就算不要臉面,肯出庭作證,又能把衛正平怎樣?白酒是我自己買的,也是我編的臺詞和劇本,那些東西早就扔了,我要怎麼證明他給我吃了偉哥?”
他擦去眼角的淚:“是我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