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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小刀,而是菜刀,還以為我要死了。我更怕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就想往外跑,可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們糾纏時他把我摔到牆上,我只覺得腦袋裡要爆炸了一樣,手腳都不聽使喚。”
甯越問:“腦瘤破了?”
“應該是吧,我太疼了,覺得我要死了,可範大州還拿著刀在我脖子上比畫,他說他爸不讓他殺我,可他忍不住了,他真得很想見見死人是什麼樣子!然後我眼前一黑暈過去,還真以為他殺了我。再醒過來,天都黑了,我被扔在我的小黑屋裡,頭疼想吐,渾身沒勁兒,半邊胳膊都不能動,可我還活著,而且好像周圍的東西都揭開了一層膜,世界都不一樣了,他們也都不一樣了。”
範小康抬眼看著許天他們,“從那以後,我才慢慢明白,範大州是什麼樣的惡魔!”
河底沉骨28
在範小康的敘述裡,範大州沒有人性,暴力殘忍,六親不認。
“他們一開始給他養過寵物,小貓小狗都被他折磨死,可他覺得不過癮,差點把同學打死,他爸媽可能也管過,打過,可他會變本加厲,甚至打罵父母。”
範小康舔舔嘴唇,抬眼看了許天一眼,“能給我杯水嗎?”
不等許天說話,甯越朝守衛示意,很快有人端了杯涼白開進來。
範小康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突然感嘆道:“其實我很羨慕範大州,他命真好,整天惹禍,他爸媽還對他那麼好。而我不只得了腦病,還是個孤兒,還被送到這樣的人家遭受折磨。”
許天知道他又在打同情牌,就道:“吳嬸子丈夫說範大州小時候非常調皮,自從領養了你之後,才變得乖順起來,也就是說一開始確實如範廠長所願,範大州只把你當做發洩物件,沒在外邊惹過事?”
範小康冷笑:“範大州很怕範廠長,他雖然也打過範廠長,但可能沒打過吧,被他爸教訓了。我當時還沒去他家,都是聽他媽媽嘮叨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範大州很怕他爸,不敢在外邊惹事,還要裝成懂事聽話的好孩子,也是為難他了。”
甯越問他:“接著說吧,你腦瘤意外好了,智力水平慢慢恢復,接下來呢?你還甘心一直被範大州打罵?”
“我也不想啊!可是……”範小康斟酌著用詞,好像怕被人看輕,“我從八歲到他家,十六歲腦子才變清楚,八年啊!我沒接觸過外人,沒上過學,一直被他折磨,要不是範媽常跟我說說話,還給了我一個小熊做寄託,我可能會變成一個純粹的傻子。”
許天忍不住道:“可聽你說話不像是沒上過學的,寄託?純粹?只上過小學的恐怕都不會這麼說話。”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嗎?他家都是上過學的,我經常聽他們說話自然就學會了。”
範小康說著指指胳膊上的傷,“你們看到的這些傷絕對不是全部,很多傷好了就沒了痕跡,我好像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哪怕腦子變清楚了,都沒想過怎麼跑,只默默聽著他們說話,默默記著。”
許天嘆口氣:“有人做過小白鼠實驗,在籠子裡放上玻璃,它多次撞到玻璃上,就形成了慣性記憶,這時候再撤掉障礙物,小白鼠還是會繞開那裡,不敢再靠近。”
範小康似乎對把他比作小白鼠有些不悅,他有些惱怒地說:“我不是小白鼠,你們就沒有害怕的東西嗎?我不只怕範大州,還怕範廠長,再說我八年沒出過門啊,我怕外邊也都是像範大州一樣的壞人,逃出去又有什麼用呢?”
甯越:“所以呢?你計劃如何?”
範小康攤攤手:“我沒計劃,就是單純想活下去!後來他爸媽都死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就把我當成了親人,開始帶我出去,殺人時讓我給他做幫手。”
許天皺眉:“把你當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