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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不戴好口罩還是能聞到，再說巨人觀不是單純把屍體放大，是皮肉五官都變形，看完能做噩夢的那種。

這仨人，居然能玩得這麼高興？還跟屍體合影？也真是臭味相投！

周州本來以為把耳釘拿走就算完事了，結果事情敗露，照片都被找到。他無法狡辯，狠狠瞪了許天一眼，唉聲嘆氣道：“也沒多大事，至於嗎？”

殯儀館這邊也嚇了一跳，領導都跑來詢問怎麼回事，一邊道歉一邊又換了人跟公安局做交接。

周州的發小跟小冬也被帶到公安局接受問詢，兩人居然都覺得沒多大事。都說只是好奇去看看，正好有相機就拍下來了。

許天沒跟著回公安局，她跟小李用了三個小時才把死者臉部復原得差不多。

小李激動道：“小許，你這手藝真不錯，現在他熟人肯定能認出來，之前那臉是親爹親媽都認不出。”

許天也覺得很有成就感。

他們拍好照，又把屍體放好，趕回局裡時已經下午五點半了。

許天把照片送到刑偵隊，問甯越：“周州他們這算侮辱屍體罪吧？會刑拘嗎？”

胡東笑了：“有這罪嗎？確實過分了點，但也不至於判刑吧。”

甯越無奈道：“上邊有人問，已經讓他們走了。”

河底沉骨11

許天聽到那三個人已經走了，不由皺眉：“就這麼放走了？這也太便宜他們了，寧隊，他們不是單純進去看了眼，還拍了不少照片，又擺各種姿勢。”

甯越嘆口氣：“沒辦法，那小姑娘家好像有關係，再說他們也沒造成社會危害，也沒影響到案子，更沒糟蹋屍體，只是拍了些照片而已。”

“而已！”許天有些惱怒，但也知道甯越可能也沒辦法，“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寧隊，咱們公安局得發通知給他們各自的單位吧，這麼惡劣的行為就演算法律管不了，也得讓他們受點處分才行。”

甯越笑了：“放心，我打電話讓他們領導來接的，回去肯定好受不了，咱們還是專心眼前的案子吧。”

許天雖然生氣，但也知道輕重，忙把照片遞給甯越，“這個程度應該好辨認。”

甯越接過照片，想到之前死者的樣子，不由衝許天豎起大拇指，“不錯，有照片就好查多了，就算他一個親朋好友都沒有，也總有人見過他。”

許天又道：“對了，寧隊，我化驗過了，那兩具上肢骨都是女性屍骨，據我推斷白骨化時間應該在一年以上，其中一具要比另一具時間更久些，要送去省城做詳細檢驗嗎？”

現在dna剛用到刑偵上，沒有資料庫，也沒有可比對的dna樣本，送去也只能先存檔。

“也就是說這兩名死者不是一起死的？”

許天點頭，“沒錯。”

甯越猶豫片刻，還是道：“先送過去吧，二分隊正在排查失蹤人口，總會有眉目的。”

等到第二天，甯越這邊才查到‘仙兒’的真實身份，她叫米鳳仙，在棉紡廠附近做雜工，認識她的人都說她人很好，就是愛打扮，花錢也大手大腳，也沒人聽說她做不正當職業。

租房給她的大媽說：“她說因為她生不了孩子，她男人總打她，她就離了婚，自己跑出來打工賺碗飯吃。我聽著挺心疼的，就把這個耳房租給她了。警察同志，我們這片管得可嚴呢，她要敢出來賣，早被抓進去了，不過她確實愛跟男人開玩笑。”

甯越問：“米鳳仙帶人回來過嗎？”

“那倒沒見過。”

“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三天前吧，她說她要出去旅遊，揹著個包哼著小曲就走了。當時把我羨慕的啊，我這一把年紀了還得看著孫子，有錢也沒空去旅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