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滅人性 閻羅衝冠(第3/5 頁)
——問你這技藝傳是不傳?問你……
三股牛皮編織的鞭子,在旁邊的水桶裡浸足了水,甩在空中發出“咻咻”的聲音,拿皮鞭落在人身上發出的響聲,聽得人是汗毛倒豎……
倪縣丞從圈椅上欠起身來,點起了漢白玉嘴做的菸袋,慢慢吐出一口菸圈。他眯著眼睛,側著腦袋傾聽著老豐頭傳出來的陣陣慘叫,像似聽著明亮清脆、瀟灑飄逸、純樸古雅的箏音。他的臉上,浮現出享受的讓自己心醉的笑意。
當縣丞以來,他習慣於這樣的節奏了。如果有一段時間,聽不到被拷打的慘叫呻吟,他甚至感到如同好幾天沒有抽菸袋的感覺。只有不斷的聽到這個聲音,才能使他感覺到自己不是一個小小的縣丞,而是可以掌握一個人生命的神靈。
嘩的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一個胸膛滿是黑毛的傢伙道:“這老東西,太不經打了,才這麼幾鞭子就暈了。”
“那就慢慢來,用烙刑。每天用兩遍,用完刑給我用最好的烙傷藥。”
“用藥?”行刑的問道
倪縣丞悠悠的道:“是的,用藥,還要用好藥。就把冰靈膏給用上。記住我要這老頭活著!嘴裡要用麻繩勒住了,免得他咬舌自盡!不吃不喝,你們就給我灌下去!要是這老頭死了,嘿嘿,你們的命也就沒了。聽到了嗎?”
那行刑的嚇的一哆嗦,忙應道:“是是是,不能讓他死。”
“我還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還怕他不服軟!”倪縣丞道。
就幾日時間,把一個活生生得老豐頭,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刺啦,行刑的衙役一把撕開老豐頭身上的衣服。胸脯上露出正在化膿的刑傷,那是燒紅的烙鐵燙在皮肉上留下的烏黑焦爛的傷口。
老豐頭張著嘴唇焦裂的嘴巴,意識模糊的吐出一個個字:
“水!……水!”
給你水:“老子給你一碗,鹽水,哈哈哈”行刑的衙役大笑道。
“啊。。。。。”又是一聲慘叫,老豐頭已經痛的心神模糊,多希望現在就死在這刑房裡面。
只聽得門外傳來一陣聲響。
“你們幾個,審了幾天就他孃的一個字也問不出來!?大人說了,找了幾個釀酒的,就是那什麼春宮書根本看不懂。沒有這老頭指點關鍵,就是一本廢紙。”倪玉堂走進這充滿書香的黑暗之地。
“嘿嘿,老頭兒,別說你個村野匹夫,就是江洋大盜進了我這也要脫他三層皮。”倪玉堂獰笑道。
“你到底是教還是不教?要點說還是不說?”只能聽見一陣陣的拷打聲、慘叫聲混著倪玉堂幾個的瘋狂的狂喊。
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你們斷我生路、殺我妻兒、奪我家傳技藝,我雖是一介草民,可是骨氣還是有的。”
倪玉堂叫道:“諒你一個老匹夫,我還制服不了你了?你不願講,好好好,老子幫你開啟嘴巴。來人!”
燭光晃動著,幾個黑乎乎的人影印在牆上。外面天氣炎熱,這刑房裡更是熱了三分。行刑的人都光著膀子,手裡打著蒲扇,汗水還是不停。蒲扇帶出的風絲兒吹動著火苗,刑房裡的幾個人影就像惡魔的身體在瘋狂的扭動著。鐵柵欄前倪縣丞眯著眼睛,似乎在欣賞著一副意境悠遠的山水畫。
老豐頭虛弱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為啥釀不好酒。”
倪縣丞隔著柵欄道:“老東西還以為你會一直嘴硬下去。好,那就一一說來,書案前來記錄。”
老豐頭道:“釀酒的原料你們配的不對、制曲的日子料來也是錯的、陶具火候不是過了就是不夠。”
倪縣丞道:“對對對,那幾個釀酒的也是說的這幾個原因。你說說應該怎麼弄,說出來,我就放你出去。保你好吃好喝,不再受著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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