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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回應，她聳聳肩，轉身回自己家去。

突然有人喊了一句：&ldo;誰在上面?&rdo;

那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ldo;誰在下面?&rdo;

樓梯上很快&ldo;噔噔噔&rdo;上來一個年輕人，一照面她&ldo;啊&rdo;了一聲：&ldo;容小促。&rdo;

&ldo;白月?&rdo;上來的是住在8樓的容小促，工作單位在她公司旁邊，中午經常和她一起吃飯，也經常被誤會是她男朋友。

&ldo;你來這裡幹什麼?&rdo;兩個人異口同聲問。

&ldo;我衣服掉在901窗戶上了，下來看有沒有人。&rdo;白月奇怪地看著容小促，&ldo;你來幹什麼?&rdo;

&ldo;我常常來啊。&rdo;容小促說，&ldo;我覺得9樓很奇怪，每次來都沒看到屋裡有人。&rdo;

&ldo;好像剛剛出去了。&rdo;白月指指電梯，&ldo;我聽到電梯下去的聲音。&rdo;

容小促以怪異的眼光看著她，半晌說：&ldo;我常常聽到電梯在9樓開開關關的聲音，可是從來沒看到人。&rdo;

白月被他說得有些毛骨悚然，往衣服裡縮了縮，說：&ldo;算了，我衣服不要了，快走吧，反正這裡沒人。&rdo;

&ldo;到我那裡坐吧。&rdo;容小促說，&ldo;反正我也沒事，正在打遊戲，聽到腳步聲才上來的。&rdo;

&ldo;9樓住的是誰啊?&rdo;白月加快腳步下樓，&ldo;真的從來沒看到有人進出。&rdo;

&ldo;我問過物業，9樓住的是房東。&rdo;容小促說，&ldo;這棟樓的位置現在在市中心，三十年前這裡是郊區，這塊地原來是個很大的古宅，政府徵地規劃，把這塊地上蓋的樓抵給原來土地的主人，為期七十年。&rdo;

&ldo;看來原來的主人很有影響嘛，二十年前這棟樓是全市最豪華的公寓，不知道被拆掉的古宅又是什麼樣的。&rdo;白月跟著容小促到他房間裡坐，&ldo;那房東呢?我怎麼從來沒見過房東?&rdo;

&ldo;後來好像房東把大部分的房子都賣給了別人，也許自己就帶著錢離開這裡了吧?&rdo;容小促說。

&ldo;如果已經搬走了，那麼電梯為什麼會在9樓開開關關呢?拜託你有點常識好嗎?&rdo;白月嘆了口氣，&ldo;可能人家不常出門，今天又湊巧出去了吧。&rdo;

&ldo;我住在這裡三年半了，比你還早來，從來沒遇到9樓的人，那不太可能吧?&rdo;

&ldo;也許你遇到了但是你不認識，也許人家其實在7樓6樓還有房子，所以9樓空了?&rdo;白月哼了一聲反駁，&ldo;不要說得那麼恐怖，我晚上都不敢回去了。&rdo;

&ldo;那也是。&rdo;正在容小促自己笑了起來的時候，只聽電梯&ldo;叮&rdo;的一聲，又在9樓開了。

不知為何那時整棟樓特別寂靜，白月和容小促面面相覷，只聽過了很久，那電梯才關上下去了。

聽起來就像一個人壓住了關門鍵，好讓電梯裡的老人或者孩子走得安全一點。

但是沒有腳步聲。

這棟樓蓋得很結實，但是隔音效果並不好，也許是早期技術還不成熟的原因。

所以如果有人在上面走動，樓下一定會聽見的，但是始終沒有腳步聲。

白月和容小促面面相覷，一股疑惑在彼此心裡滋長，終於她忍不住說：&ldo;他們吃完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