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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記得她跟只無頭蒼蠅似的處處被人輕視被人拒絕被人戲耍的樣子,外人無法想像,她是在怎樣的環境下保住如今的地位,她現在的淡然從容又是經過了多少眼淚的洗鍊……
她讓人心疼,卻又不知該怎麼對她好。
「你的錯覺。」耳畔她聲音淡得似風。
頷首,周子艦懶懶背靠在雕欄,低笑著附和她,「嗯,我的錯覺……」
夜風漸沉。
浮雲遮住月亮半形,凌晨了。
濯易驅車回酒店。
心情h好。
時間已晚,他沒給許念傳送晚安簡訊,他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客廳沙發消化喜悅,感覺可以消化很久。
凌晨一點多時,嚴彬給他打電話。
「餵?」瑟瑟發抖的聲音從聽筒裡冒出來,「你們還沒浪夠?明兒上午有戲呢!我過來給你開車,咱先把許總送回去,再回酒店,估計都得折騰到……」
濯易打斷他,「我人在酒店。」
「……」冗長的緘默後,站在路燈下哆嗦的嚴彬呵呵笑,「你別開玩笑,我……」
「對不起,我把你忘了。」濯易承認錯誤永遠很及時,他掃向窗外,「你打車回來吧。」然後十分輕聲的嘀咕道,「就說不要你去,你偏去。」
嚴彬:「……」倒還是他的錯?
他木然著臉把電話給掛了,半天沒能緩過神。
冷風嗖嗖,他捂了捂羽絨服,心碎了一地……
連著心碎了幾日。
嚴彬罷工,壓根沒去那破劇組。
他留在市內好吃好喝了幾日,指望濯易能深刻意識到他的重要性,嗯!
這天沒等到,率先等來了另個重磅好訊息。
那部電影……
又回來了!
電話是牛氣沖天的製片人親自撥打,嚴彬心裡頭還存著氣焰,想囂張,一時卻摸不準這事兒是不是許念背後支援,也不敢作天作地,只得寡淡淡的應和著。
這部電影暫且命名為《歸隱》,翻過年開拍。
嚴彬結束通話電話,哪兒還記得鬧脾氣,忙不迭就顛顛兒的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濯易。
「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見他口氣顯然毫不知情,隱約還透著點點逼問,嚴彬也有些不樂意了,他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為許唸的原因,但嘴上卻犟道,「肯定是鍾庭演技太差,根本上不了檯面,所以權衡之下,還是得你來,哼,算他們眼睛沒瞎。」想著不由心情大好,嚴彬笑道,「我剛勉強答應他們,後日下午再見一面,若談得攏大概就會簽約,你準備一下。」
濯易猶豫著應聲。
他為這部電影付出的的確不少,劇本來回修改三四次,他就看了三四次,臺詞基本都已記下,但這種規則,他很明白……
若放以前,他應該會覺得失望。
夕陽西下。
這座庭院美得像一幅畫。
濯易放下手機,沿著晚霞下的銀杏林走到修繕完成的小屋前,他用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發給許念。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什麼?」
「不說……」濯易面上驀地浮上淡淡的赧然,他輕輕推開柵門,抬眸望著隨風輕輕搖晃的鞦韆,就好像看到她就坐在那裡。
才三天未見,卻恍惚過了遠遠不止三天,很想再見她。昨晚的那個夢,他夢見一睜開眼,她就躺在他身邊,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觸到她臉頰和唇瓣……
不說?許念其實對他的夢也沒什麼興趣。
正要擱下手機,辦公室外驀地響起一陣叩門聲,她抬眸淡淡道,「進。」
「許總,沈公子想約您共進晚餐。」秘書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