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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沒人,床上跟被洗劫似的,床墊和被褥枕頭呢?
玩什麼把戲?嚴彬快步走到床畔,怒,正要大喊濯易小兒你人在哪,結果餘光一瞥,不得了,包!是包啊!
轉身躬腰。
嚴彬目不轉睛的盯著椅子上放的一款深棕色女性包包。
貴不貴是其次,因為它肯定貴啊……
關鍵是,這似乎、好像、依稀是昨兒許總揹來的那款哦?
單手托住下巴,嚴彬歪嘴嗤笑一聲,論這包是被無意間遺忘的機率有多大?
呵,機率大概為零,那也就是說……人還在?
鬼鬼祟祟的去浴室,去旁間臥室,連廚房都找了,沒人。
巴在門邊,嚴彬眯著眼睛,陡然覺醒的小碎步經過客廳,他悄悄推開一扇門,朝內探了探腦袋,好傢夥,那場景,嚇死他這個吃瓜群眾了!
捂住嘴,目瞪口呆的看了兩秒,嚴彬怕吵醒那一對擁抱在一起的男女,連忙退後。
一路小跑出房間,嚴彬拍著胸脯坐在醫院長廊上思考人生。
這濯易小兒什麼時候和許總勾搭上的?瞞著他?
可不對啊——
他連濯易小兒一日三餐吃的什麼都清清楚楚,不可能有時間暗度陳倉。
腦袋疼,嚴彬抱頭揉了揉,唉,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好事啊,有金主了有後臺了!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惹得一個被媽媽牽著走進醫院的小女孩頻頻奇怪的看他……
與此同時,醫院頂層室內,不大的一方空間裡,明亮的光線被窗簾嚴密擋住。
厚厚的被褥下,一男一女姿勢親密的偎依蜷縮在地上,彼此氣息相互暈染,一室溫暖。
埋頭在被褥裡,許念只微微露出小半張臉。
漸漸,她神智有一點點的甦醒,但人還是迷糊的,她好像做夢了……
夢見多年前的雪天,她和小宇在庭院裡堆雪人,只堆了一個,胡蘿蔔鼻子,紐釦眼睛,再拿幾顆櫻桃當小嘴。
等堆完,她手凍得通紅,想去壁爐旁烤火了。
拉小宇,他卻不走。
他執拗的繼續在地上揉雪團,哈著白氣跟她說,「姐姐,太冷了,它孤零零的,冬天那麼長,怎麼熬得過去呢?我們給它找個伴,會溫暖些,讓它們一起度過冬天。」說完,他鼻尖通紅的朝她粲然一笑。
多可笑而幼稚的話。
等天晴了,有太陽了,雪人就會消失,根本不用度過凜冽的冬季。
它們不是人,也不會覺得冷……
睫毛輕微顫動。
許念艱難的睜開雙眼,呆呆怔了幾秒,她察覺到了自己現在這個奇怪的姿勢。她腦袋似乎枕在男人的手臂上,還有她的右手,她右手橫在這個男人腰間,他們彼此相貼,沒有縫隙。
遲鈍的意識逐漸歸位,許念轉了轉眼珠,原來她還在醫院……
這個男人,是濯易。
抬眸,入眼就是他熟睡的容顏。
作為演員,他長得自然好看。
好像也比其他演員長得好看一點……
許念懊惱的想收回橫在他腰間的手,為什麼會抱住他呢?
但胳膊卻有些酸僵,大抵是維持這個姿勢過久。
她只好放棄的暫時保持這個親密的接觸。
室內光線細微,讓人分不清白晝。
許念從溫暖的被窩裡伸出另隻手,肌膚一旦暴露在空氣,寒意就拼命的透過毛孔滲入,拉開一點窗簾,她從縫隙看向外面。
到處都是白的,空中稀稀疏疏的仍在飄雪。
許念瑟瑟發抖的重新將手收回溫暖的被褥裡,她驀地想起夢裡小宇說的話。
雪人不懂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