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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易:「……」真疼,他繃著臉,不出聲。
「濯易?」不太肯定的念出他名字,許念環胸站在他對面,方才在廳內,她有聽到這個名字,原來……
兩人中間隔著幾根樹枝,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突然,站在那邊的許念不知聯想到什麼,忽的輕笑一聲。
第六章
第六章
許念當然記得他,記得他的臉,記得他清澈的眼神。
可並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她的記得與他沒有任何干係……
一陣風拂來,許念緊了緊披肩,唇畔笑意不知不覺也像隨著寒風消散,她垂眸盯著地面,似想起了什麼,神情有些凝重而專注。
沉默中,濯易終於緩過了神。
他仍然覺得緊張,三年前醉酒後的那場胡鬧,至今想起來依然令他臉紅窘迫,那股臊意並沒有隨著歲月變淺變淡,反而每每想起時,都更加讓他無地自容。
在她面前那晚的他,像一個傻瓜,像一個小丑!
隔著面前三四根綴滿青葉的樹枝,濯易專注的透過罅隙望著她。她面板白皙,鼻尖小巧輕翹,單看五官,並不帶一絲一毫的威懾和嚴肅,但當她掀起眼皮時,眸中堅定又穩重,這才讓她褪去五官給人帶來的觀感,讓人不由嚴陣以待。
他記得一次見到她時,是在慶許氏影視成立的晚宴上,作為許氏影視首部投資的電影,《尾簪》幾位主創帶著他一起前來道賀。
起先他完全不知道她的投資竟然與自己存在著關聯,直至製片人三兩杯酒下肚,輕飄飄的一記蔑笑,這才讓他如同五雷轟頂。
原來她投資時只有一句話,這角色得讓原先那個男人出演。
原先的演員……
只能是他。
那一刻。
他無比慌張的看著劇組人員眼中的瞭然,想開口解釋,卻不知該怎麼辯解。
包養?並不是這樣,他都不認識她!
驚詫莫名的望向人群中央那個高貴漂亮的女人,她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和眉骨,怎麼可能想包養他?怔愣在原地,他久久無法動彈。
稀里糊塗被灌了兩三杯酒後。
他躲到慶宴角落,有些暈乎乎的一直盯著她看。
視線隨著她身姿遊移,他發現她喜歡抿唇笑,她很能喝酒,一撥又一撥的人朝她舉杯,她都能眼也不眨的仰頭喝下,一杯到底,點滴不剩,還依然保持清醒。
真厲害。
可不知怎麼,他卻覺得有點兒犯堵。
喝那麼多酒,挺傷身的!
慶宴到凌晨才結束。
眼盯著她在隨行幾位保鏢保護下離開,他陡然跟著追了出去。
想問個明白,一定要問個明白,可是……
如今三年都已逝。
濯易從回憶中清醒,他伸手拂開擋在他們中間的樹枝,鼓起勇氣,望著面前與那時相比毫無變化的女人,啟唇,「我……」
剛開口,怎知她卻在同一秒轉了身,沉默的意欲離去。
愣了一瞬,看她速度不快不慢的往前行,直至彼此距離拉開兩三米,濯易才陡然醒神,他來不及多想的快步追上,猛地擋在她身前。
步伐被阻。
許念低眉頓了幾秒,見擋在面前的男人沒有絲毫識相的舉動,許念面無表情的臉上浮上一層不耐。
和那晚不一樣,她此刻根本沒有心情和他虛與委蛇,她不想陪他逢場作戲。
仰頭盯著他,她目光浸著冷!
「你,你的手……」濯易陡然緊張到了極點,尤其被她這麼望著時。
挪開視線,他目光轉移,落在她攥著披肩一角的瑩白手背,是的,只要不看著她,他心情就能逐漸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