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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為她擦乾額頭滲出的絲絲汗水，偏頭靠在她發上，把她抱得更緊。

……

清晨，莫長伶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這種說不出的幸福，比虛無縹緲的大道更令人嚮往。

顧卿栩為她端來一碗粥，道：&ldo;恭喜，你挺過來了。&rdo;

&ldo;有你在，真好。&rdo;她接過碗來。

&ldo;想去鎮上散散心嗎？正好我們還有很多日用品沒有備齊。&rdo;

&ldo;好，都聽你的。&rdo;

為了不太顯眼，二人換上了粗布衣衫，莫長伶還跨上一個籃子。兩人手挽著手，倒真是像極了平常人家的小夫妻。

臨夕鎮上。

集市依舊熱鬧。他們逛了很久，也買了很多東西，空空的籃子已經滿得塞不下。

&ldo;我來提吧。&rdo;顧卿栩伸手接過籃子。

想起第一次來這裡，傅書緣還好好的，一副白麵書生的樣子。如今真是物是人非。

他的那間書屋早已房門緊閉，很久沒開了。

&ldo;記得第一次遇到蠍子，也是在這裡。他就被我們打趴在這兒。&rdo;莫長伶指了指那塊地。

&ldo;你還記得啊？不過無塵谷那邊，你不用回去說一聲嗎？&rdo;

&ldo;不用擔心他們，蠍子已是今時不同往日。沒有我，他也能管理好無塵谷。&rdo;

&ldo;那就好，我還真是小看他了。&rdo;

&ldo;書呆子，書呆子……&rdo;

一個小小的聲音傳入耳中。二人四下尋找，才在那張廢棄的書桌後找到一個人影。

那縮成一團的身影很是熟悉，可莫長伶卻不敢認。

那人披散著頭髮，臉上髒兮兮的，眼睛裡透著驚恐，即使是一隻路過的貓，也能把她嚇得直往後縮。

&ldo;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rdo;

她像是看到什麼一樣，忽然向後退去，後腦卻撞在牆上。她捂著頭，嗚咽起來，像個小孩子，&ldo;疼，疼……&rdo;

不一會兒，她看到被她扔到地上的那本書，於是趕緊撿回，抱在懷裡，緊緊抓著，警惕地看著路人，嘴裡還不停磨叨著什麼。

&ldo;書呆子，書呆子，你回來了……&rdo;

&ldo;書呆子，你去哪兒？&rdo;

&ldo;書呆子……&rdo;

她兩眼渙散，瘋瘋癲癲的，明顯是神志失常了。

莫長伶望著她，眼眶濕潤，忍不住向前，卻被顧卿栩拉住。

正看到一個女子把她扶了起來，道：&ldo;雪顏，怎麼又跑到這裡了，快跟我回去……&rdo;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傅書緣書屋對面嘉運樓的老闆娘。

莫長伶這才知道他拉住她的原因，她笑道：&ldo;還好，她有人照顧。&rdo;

某處山洞中。

&ldo;找到莫長伶了嗎？&rdo;馭天不耐煩地問道。

鬼魅低聲回道：&ldo;還……還沒有，但我已經派出所有的人去找，相信不久就能……&rdo;

&ldo;不久什麼？不久就能找到？&rdo;馭天震怒道：&ldo;